“牧銘,你要講理呀!怎麼就被陳雅星弄成了一個不講理的男人呢?那天你也撞見的,我們那個製片人總是騷擾我,對我毛手毛腳的,還說要去我的酒店房間,所以我就只能到這邊來了,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有安全感。”
這該死的女人是在對她老公撒嬌嗎?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呀?雅星匪夷所思,不禁懷疑自己變成了空氣。
“既然你準備好了一百條理由,你住吧!”鍾牧銘不敢恭維地冷笑,“儘管住!反正,酒店也不是我開的。”說完,他轉身就命令,“雅星,我們換酒店,你馬上給艾米打電話,讓她和陳航收拾東西”
“現在換酒店嗎?”
雅星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只恨自己沒有多談幾場戀愛。
他們這樣招招急迫,連環殺再加峰迴路轉,真真是快把她可憐的小心肝兒千刀萬剮了。
下一刻,鍾牧銘轉身進了房間,就開始收拾行李。
蘇蔓卻不以為然地擦著眼淚,又對雅星客客氣氣地笑了笑,然後故意大聲地說道,“雅星,現在這樣的天氣,酒店實在不好找,更何況,這已經是最好的酒店了。牧銘為了你得了重感冒,你還是勸他多休息吧。我搬過來,只是擔心,你照顧不好他。如果他的心在你那裡,你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多看我一眼,不是麼?”
雅星進入房間裡,就在沙發上坐下來。
“真的要搬嗎?”
鍾牧銘拖了行李箱出來,“你看我像開玩笑麼?”
“憑她這番毅力,你就算逃去月亮上,她也能跟過去。”
“爺爺奶奶明天就過來,如果看到她在這裡,少不得動怒。而且,你不是也不想見到她嗎?”
“鍾牧銘,你沒有必要這樣辛苦,也沒有必要討好我和爺爺、奶奶,你還病著呢,趕緊吃了藥去床上躺著吧。”雅星這就端水給他,又遞上藥,“退燒藥和消炎藥都吃,我也要好好休息,明天我還要拍戲。”
“你能忍得下去?”
“我沒有必要忍任何人,連我親爹我都不忍,我幹嘛要忍一個外人?”雅星喝了藥,這就脫掉羽絨服,躺在床上。“我要睡覺了,鍾牧銘,你睡不睡?!”
“睡,睡當然睡。”
鍾牧銘一條手臂伸到她脖頸下,一條手臂擁在她腰間,以完全保護地姿態,把她緊擁在懷裡。
“星兒,蘇蔓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雅星遲疑了一下,也伸手搭在他腰間,長腿橫在他腿上,察覺到他已經退燒,她著實鬆了一口氣。
“鍾牧銘,你不用過意不去,我見過雲嘉哲和他的女朋友是怎麼親熱的,我明白你和蘇蔓戀愛是怎麼一回事。”
鍾牧銘失笑,“看樣子,雲嘉哲的女朋友是知道他喜歡你,才故意讓你撞見的。”
“你怎麼就篤定雲嘉哲會喜歡我呢?”
“直覺!你每次治療都躺在他面前,還說那麼多秘密給他聽,就算他是個冰冷的石頭,只是看著你,聽著你的故事,也能情不自禁地愛上你。”
“雲嘉哲怎麼可能喜歡我這種“病人”?人家雲嘉哲很愛他的女朋友,而且,雲嘉哲的女朋友也是很厲害的心理醫師,兩人是天造地設的絕配。如果雲嘉哲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直接和他女朋友分手呢?為什麼不來我們的婚禮搶婚呢?”
“或許,他不想犧牲自己的事業,換取和你的愛情!”
“鍾牧銘,你不去當編劇,真是可惜了。”雅星忍不住掐他腰間結實的肌肉,“說我尬聊,你才尬聊哩!”
鍾牧銘忙抓住她的手腕,“陳雅星,我們鬥嘴就鬥嘴,可不能上手掐人!”如果真的掐起來,他可絕對完勝。
“我要睡覺,不和你鬥嘴了,你再說一句,我還掐你!”
兩人直睡到中午一點,雅星背後的床頭櫃上,白色手機突然就嗡——嗡被窩裡很暖,兩人安靜地相擁,都懶得動。
“幹嘛不接?”鍾牧銘慵懶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雅星又往他懷裡鑽,“我還沒睡醒。”
“沒睡醒還能講話?”鍾牧銘被她逗笑。
雅星耍賴,“我還閉著眼呢!”
於是,兩人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接聽,手機一直響停了一陣子,又響了四五遍,誠心地不叫人安心入眠。
“誰呀,這個時間還打?”雅星頓時有些不耐煩,這就要接聽。
“躺著別動,我來接,可能是劇組催你過去,搞不好是john。”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