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便是她在新聞釋出會之前,回家換衣服時,撞見鍾牧煦打電話的一幕,那時,他正是在威脅什麼人依照他的命令列事,而且,還提到了新聞。
當然,她無法證明,他打電話時說的新聞,是不是就是關於鍾家財團和陳豪集團最近那一件“非法買賣土地”的醜聞。
鍾牧煦明顯聽出她口氣警惕,忙笑著安慰道,“我請你喝咖啡,當然是爺爺和奶奶授意的,他們二老可是生怕你和鍾牧銘不回來過年,讓我對你做一做工作,好讓你勸鍾牧銘。”
“如果只是這件事,你可以幫我轉告爺爺奶奶,年三十和初一我和牧銘是一定會回去的。”
“雅星,你果真不想和我一起喝咖啡哈!”
“是。牧銘不希望我單獨見你,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免得他再打斷你的肋骨。”
鍾牧煦頓時沒了耐心,“你倒真聽他的話。所以,他讓你當鍾家財團的董事長,也是因為聽了他的話麼?”
雅星不禁懷疑自己聽錯,“鍾牧煦,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陳雅星,我姓陳耶!我怎麼可能當上鍾家財團的董事長?!”
如今,他終於把鍾牧銘弄下臺,他還沒有來得及體會成功的滋味兒,卻成功地為陳雅星做了嫁衣。
在鍾牧銘被母親踩在腳下之時,他從沒有想過鍾家財團有一天會會更名換姓,他對那個位子甚至心存不屑,但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請求祖父和父親,竟無人肯理會他。
就在剛才,他打電話給母親,母親只是慨嘆大勢已去,嘲諷他現在努力為時已晚,咒他一輩子鬥不過鍾牧銘。
可他如何甘心如此認輸?同樣是鍾家財團的子孫,他憑什麼不如鍾牧銘?
鍾牧銘為了復仇,準備了這些年,他當然是追趕不上的,但這件事,總應該還有轉機。
而這轉機,就在雅星身上。
如果雅星不接受代董事長的位子,就只能由他來做,這才是真正的大勢所趨。
“陳雅星,作為鍾牧銘的幫兇,接下來那你們還想怎麼樣?除掉這個家裡所有的人,幫他的母親報仇雪恨?還是直接殺了我和爺爺、奶奶?”
雅星心底地憤恨,被徹底挑燃。“別說鍾牧銘壓根兒不可能讓我當董事長,就算他把那位子放在我手上,我也不稀罕!我對你們鍾家的仇恨,更是沒有半點興趣!”
“既然不稀罕,你應該對外發布宣告,拒絕接受那個位子,或者,你直接把那個位子轉交給我!畢竟,我才是鍾家的合法繼承人。”
雅星下意識地就要應聲,卻突然又敏銳地愣了一下。她這才發現,自己差點落進一個圈套裡。
“鍾牧煦,繞來繞去,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陳雅星,我可都是為你好!現在輿論全部壓在你身上,鍾牧銘只是拿你當盾牌而已”
“鍾牧煦,給我收起你冠冕堂皇地謊言!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些什麼,如果我找到那個接你電話的人,我一定讓我的律師起訴你故意殺人罪,並且讓你在監獄裡老死!”
雅星說完,直接結束通話,把手機丟在了沙發上,卻驚覺背後盯了一雙銳利的目光。
她敏感地一轉身,卻正見鍾牧銘正站在客廳門口,因為背光而立,英俊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沉,眼睛也似蒙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冷得叫人透不上氣來。
方馥一直在忙著弄窗簾,完全沒有察覺鍾牧銘進門,因為聽到雅星摔手機,才轉頭看了眼,注意到雅星見鬼似地直盯著門口,狐疑地轉頭看過去,見鍾牧銘死神般站在門口,一副要找誰算賬的樣子,也忙站起身來。
“鍾董事長來串門呀?怎麼不進來坐呀?”方馥故作輕鬆地打趣。
“星兒,酒窖裡我還剛存進去幾瓶酒,你去拿一瓶出來。”蘇明澈在廚房裡哼著歌忙忙碌碌,完全沒有察覺客廳裡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星兒?聽到沒有啊?我喜歡喝葡萄酒不要拿別的。”
“哦!知道了。”雅星忙大聲應著,僵硬地對鍾牧銘揚了下唇角,只能硬著頭皮,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牧銘,我還以為,你要在和董事們在外面吃呢。”
說著,她看了眼轉頭過來的方馥,“方馥,你過來,扶牧銘到沙發上坐。我去拿酒。”
“你去拿酒?你是這家的女主人麼?”鍾牧銘冷聲諷刺。
不等雅星辯解,方馥忙抬手製止她,順勢尷尬搶言,“我去拿酒,還是你去扶他吧!看他那樣子,不會希望讓我碰他的,你剛才對著手機一通怒吼,也該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