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只覺得有些累,她本是很開心自己有這樣一個疼惜她的老公,但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傷是因為他牽扯了別的女人。
“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把我送到我自己的家,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脾氣這麼快就回來了?!鍾牧銘被她冷如冰霜的口氣打得措手不及。“我本來想,讓你和爸媽一起過年的,你已經十二年沒有和他們團圓了。”
十二年麼?竟是這麼久了!
雅星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想和他們永遠在一起,但是,我實在看不得我爸拼命演戲,他的演技一直不怎麼好。而且我媽看我爸的眼神,藏不住憎惡和仇恨,那個房子也讓她渾身不舒服,她明顯地受傷慘重,至今沒有痊癒我不能自私地只顧自己的喜好。”
鍾牧銘又看她一眼,“所以是我又做錯了嗎?”
“不,你沒有。你為我好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雅星尷尬地嘆了口氣,猶豫良久,才轉過頭來看他,“那個女人”
“現在我們不提別人,等你康復之後,我們再慢慢聊。”
“好吧。”
兩人都安靜下來,後車座上的女士手包裡,卻有嗡嗡的聲音傳出來。
雅星疑惑地轉頭看過去,“那是我的手包?”
“是。”鍾牧銘忙靠邊停車,擰身抓過手包,取出裡面的女士手機,本想遞給她,卻見來電顯示竟是鍾牧煦。
“你的手機裡,竟然存了他的號碼?”
“為什麼不能有!”
鍾牧銘因這反問啞了一下,又不忍再苛責,他直接在螢幕上點了一下,那邊鍾牧煦的聲音就傳過來,慢條斯理,不疾不徐,似乎有大把大把地時間肯為雅星花費。
“雅星,我現在到醫院來看你了,你在哪兒呢?怎麼病床上沒有人吶?”
雅星大囧,見鍾牧銘臉黑得駭人,無力地抬手擋在臉側,壓著聲音解釋道,“我出院了!”
“出院了?怎麼招呼也不打一聲?爺爺奶奶和爸都不知道吶!”鍾牧煦嗔怨地道,“我可是特地、親手下廚、給你熬了紫薯山藥核桃粥,還格外給你加了三塊冰糖,又甜又香”
雅星聽他一番話,著實過意不去,忙堆上笑,“牧煦,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心領了怎麼夠?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不用了,不用了那粥你喝吧!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
鍾牧銘被氣到頭髮都快炸起來。所幸他還沒有發動車子,否則,一下踩在剎車上,定然又鬧出另一場事故。
“雅星,你什麼時候拿這人當一家人了?”
鍾牧煦在那邊狐疑又驚愕,“雅星,鍾牧銘怎麼在你身邊?你原諒他了?”
雅星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境況好詭異呀。他們兄弟倆不睦,她卻和鍾牧煦竟然關係融洽?
她只期望自己的腦瓜能靈光閃現,好給她一點提示。這兄弟倆情感的小船是怎麼打翻的呀?連一家人都不能當,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鍾牧煦在那邊擔心地來回踱了幾步,“鍾牧銘,你可以生我的氣,但是,你沒有資格生雅星的氣!”
鍾牧銘冷聲道,“讓你失望了,我沒有生雅星的氣,我們很好,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帶上你的粥,有多遠滾多遠!”說完,他就結束通話手機,直接將女士手機丟去了後車座上。
雅星視線隨著視線落在後車座上,看他一眼,忙放低了身後的靠背,伸長手臂抓過手機,鍾牧銘又搶過手機,直接關機,“從現在開始,閉上眼睛睡覺,不管誰打電話,都不準接聽。”
“為什麼呀?”
“一旦你失憶的事傳揚開,損失的不只是鍾家財團和馥雅,還有peterlarry的那部電影,你恐怕也拍不成了”
“萬一我爸媽給我打電話怎麼辦?”
“他們知道我的號碼。”
雅星一陣無言,“萬一方馥打給我呢?”
鍾牧銘狐疑看她一眼,“方馥?你記得方馥?”
雅星啞然,卻不禁懷疑自己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因為她腦海中的方馥是十分清晰的,灰頭髮,成熟的模樣,就像是她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見鍾牧銘臉色又變得難看,她就悻悻閉上嘴巴,再不肯多言。
現在,她可是學聰明瞭,每次提到一個新鮮的名字,這人就變臉,這醋好像不用費勁兒釀造,就能汩汩噴湧。
卻說也奇怪。
他是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