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嫂嫂並沒有強烈要求她必須出嫁。在他們的觀念裡,屬於王思茹名下的田產與財物完完全全歸屬於她個人所有。無論王思茹選擇外嫁他人還是留在家中招贅夫婿,只要她願意耕種,那片土地始終都是她的。即便是她已嫁人,想回家耕種她的田地的話,依舊能夠回來繼續耕耘;而倘若她不願自己耕種,又不想勞煩兄嫂代為耕種,甚至還能將其承包給旁人打理。
然而在他們家鄉,情況卻截然相反。若是家中有幾位兄弟姐妹,人們往往盼著女孩儘早成婚,如此一來,那個女孩所擁有的田地便能劃歸兄弟名下,從而使得兄弟們能夠擁有更多的農田。至於家產之類的問題更是無需多言,一旦女孩嫁為他人婦,彷彿瞬間便與原生家庭斬斷了聯絡,家產是跟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這種差異令李國慶感到無比新奇,同時也對王思茹家鄉的良好習俗心生敬意。
在王思茹一家人無比熱情且真摯地挽留之下,李國慶實在難以推脫,便決定在她家留宿一晚。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李國慶悠悠轉醒。儘管心中對王思茹充滿不捨,但也明白自己終歸還是要踏上歸途。家裡一大堆事等著他呢,一年之計在於春,他可得趕在春天到來之前,將那些地挖好,這樣等到春雨下來了,就能將該種的東西都種上了。
臨行之際,李國慶滿心期待地望著王思茹,言辭懇切地邀請她與自己一同回家小住幾日,之後再返回工廠繼續工作。然而,王思茹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並說道:“你趕緊回去處理自己手頭的事情吧,我就不過去了。”
聽到這話,李國慶不禁面露失落之色,輕聲嘟囔道:“難道你真的嫌棄我家家境貧寒嗎?”
王思茹聞言,秀眉緊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反駁道:“你心裡清楚得很,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別在這裡胡言亂語了,況且你們家裡貧窮與否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李國慶似乎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道:“難道你沒有察覺到,你們全家人都已經將我視作未來的女婿了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王思茹臉頰微微泛紅,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就算如此,那又能說明什麼呢?明明是你自己不知趣,偏要在這大過年的時候孤身一人跑到我們家裡來,大家自然會產生那樣的聯想啊!依我看吶,你根本就是心懷叵測,故意想要引起別人的誤解罷了。”
李國慶見狀,急忙解釋道:“應該說是我的一片真心誠意,絕非有意為之。倘若我對你並非真心喜歡,又怎會甘願這麼大老遠的跑來招惹你的厭煩呢?”
王思茹聽後,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賭氣說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招人討厭那就再好不過了,從今往後,請你離我遠一點。”
李國慶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但他仍然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說道:“不能離得太遠啊,必須靠近一些才行。等你回到工廠後,我會去找你的。”說完可憐巴巴地推著摩托車出了門。
王思茹凝視著李國慶落寞的背影,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之感,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出的話語似乎有些過重了。哎呀!究竟該如何表達呢?其實,她對李國慶本人充滿好感,只是實在無法接受他那個觀念陳舊、思想保守的村莊罷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緊緊跟隨其後,並低聲嘟囔道:“我送你出村子吧。”
聽到這話,李國慶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彷彿春天裡盛開的花朵一般燦爛奪目。他深怕王思茹會突然反悔,連忙催促道:“快點上車吧,來感受一下我的摩托車。”
王思茹輕盈地跨上了車後座,隨口說道:“我哥哥的那輛摩托車我早就學會駕駛啦。”
“哦,是嗎?那等我攢夠了錢,一定也要給你購置一輛屬於你自己的摩托車。”李國慶滿懷期待地回應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摩托車就是不一樣啊,又快又省力,有了它,大大提高了出行效率。”
“得了吧,等你賺到錢,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王思茹一臉無奈地說道,故意打擊一下李國慶:“就比如說種茶葉吧,沒有個三年五載的時間沉澱,哪裡能見到收益啊?而且在前頭這好幾年裡,還需要源源不斷地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資金呢。難不成你打算去貸款嗎?”
面對王思茹的質疑,李國慶卻顯得信心滿滿,他回應道:“要是那個水庫經營得當的話,基本上還是能夠支撐起那個茶園的運作的。至於錢的問題嘛,你完全不必擔憂。”
然而,王思茹卻撇撇嘴,表示自己才懶得操心他的事情呢。隨後,她說:“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