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有些失望,但他們還是將帶來的禮品交給了韓府。然而,韓府的人對他們的態度卻十分微妙,不僅未能見到徐芊芊,反而只看到了外孫。
徐芊芊的弟弟徐濟濟察覺到了不對勁,私下裡外出打聽姐姐的下落,卻意外地聽到了韓家這些日子的種種八卦,以及姐姐徐芊芊嫁衣被剋扣的事情。
徐父徐母聞言,心中怒火中燒,他們韓府並非什麼名門望族,怎能如此對待一個女子?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徐芊芊不在府上。
原本就已經憤怒不已,誰料徐濟濟外出時,竟然還看到了韓老夫人和韓思瀾前往武威侯府引起騷動。
徐父徐母更是憤怒無比,他們的女兒嫁到韓家,成為韓家的媳婦,然而卻無人關心她的去向,反而跑去前妻家鬧事,這究竟是何道理?
在韓老夫人風塵僕僕地歸來之後,雙方家屬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執。韓老夫人一早便心潮澎湃,情緒激動之下引發了哮喘之症,這讓韓家人驚慌失措,急忙差人去請了懸壺堂的名醫。
韓玟煜鐵青著臉守在榮喜堂的門外,與他相對而坐的是同樣面色陰沉的徐家人,但因為理虧,他們的臉上流露出幾許愧疚之色。
突然,門扉輕啟,發出“吱呀”一聲,眾人都齊刷刷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韓玟煜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夫,家母的情況如何?”
大夫臉色不悅,斥責道:“我早已叮囑過,令堂的病情需得精心調理,切不可情緒波動過大!今日發病,分明是心情激盪所致!我費盡心力才以銀針穩住她的病情,但要徹底穩固,非得一根完整的百年老參不可。”
百年老參價值連城,韓府對此深有體會。然而,韓玟煜仍然堅定地說:“那就用百年老參。”
大夫嘆息著說:“但難點在於,懸壺堂目前並未存有完整的百年老參啊!”
完整的百年人參實屬珍品,懸壺堂中也並不常見。
之前因為韓老夫人需要,已將幾支人參切割成參片。眼下的難題,不僅是百年人參的昂貴价格,更是上哪裡去尋找。
“這該如何是好?”韓思瀾焦急得淚眼朦朧,她對母親的感情深厚,“大夫,您再仔細想想,我們韓府確實沒有這樣的珍品。”
韓玟煜更是焦急地問:“大夫,偌大的京城,難道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找到百年人參嗎?”
大夫面露難色,沉聲說:“韓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其他地方是否存有老夫並不清楚,但有一個地方肯定有。”
韓玟煜急切地問:“大夫,請您明言。”
大夫緩緩道:“武威侯府生意興隆,與人參種植有著不解之緣。許多醫館中的年份較淺的山參,都是武威侯府所出售,他們府上必定藏有年份極高的老參。”
韓府與武威侯府的恩怨早已傳得滿城風雨,大夫也有所耳聞,因此才顯得如此遲疑不決。
韓玟煜與韓思瀾聞言,瞬間呆若木雞。
韓思瀾當即表示:“算了,大夫,還有沒有其他渠道可以找到?”
在武威侯府內,韓思瀾與韓老夫人上午才在那裡顏面盡失,未料下午便因一株百年人參的事,不得不低頭去懇求他人。韓思瀾內心的驕傲讓她難以忍受這樣的屈辱。
何況……韓玟煜直到此刻對這一切都還被矇在鼓裡。若是再次踏足武威侯府,豈不是將所有的秘密都公之於眾?
韓玟煜投來一道疑惑的目光,似乎對韓思瀾過於激烈的反應感到不解。
然而,他自己同樣對前往武威侯府心存抗拒,因此並未打斷韓思瀾的話,而是耐心等待醫生的診斷。
老大夫只是輕輕搖頭,“此中奧秘,老夫實難揣測。你們還是多方探尋為好,或許能有所發現。”
韓府上下一片愁雲慘霧。
徐家人此時也是眉頭緊鎖,坐在一旁顯得異常小心翼翼。韓老夫人病情的惡化,完全是因他們而起。面對愈發棘手的事態,他們更是不敢輕易開口。
韓玟煜緊鎖著眉頭,起身準備離開府邸。韓思瀾見狀,急忙叫住了他:“二哥,你這是打算去往何方?”
韓玟煜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再次湧現,以往他外出,韓思瀾從未如此緊張過。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韓玟煜問道。
韓思瀾瞬間語無倫次,“我……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二哥,只是因為母親如今臥病在床,你若離開,我心中無依無靠。”
韓玟煜冷哼一聲,說道:“但願你的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