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氏深以為然,對此表示強烈的共鳴。
即便官道上遭遇了意外,又有何懼?只需派遣精兵強將火速增援,所有困境都將迎刃而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然而,將棘手問題直接推卸給毫無能力的兒子,這便難怪睿王府中無人能夠贏得外界的尊敬與信任。他們府上最為人所知的,不過是連番上演的笑料。
“看樣子,咱們今日想要返回京城恐怕有些困難,還不知要耗費多少時光。”屠氏無聊地輕撫著路邊的野花,突發奇想地問道:“雲曦,你會下棋嗎?”
柳雲曦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擅長此道。
“那好,不如我們讓下人把棋具搬到此處,就在這亭子裡對弈一番如何?”屠氏指向附近的亭子,提出了這個建議。
柳雲曦欣然接受,兩人隨即開始對弈。屠氏很快便察覺到柳雲曦的棋藝遠在自己之上,在棋局中屢屢顯示出對自己的耐心引導。
她面帶微笑,享受著這位好姐妹的細緻關懷。
就在此時,一名侍從通報過後,玉京懷著一線希望走進了屋內。屋內的氣氛壓抑而沉悶,他低垂著頭,不敢多看一眼,行禮後緩緩起身。
睿王爺臉色陰沉如水,見到他的目光,立刻邁前一步,揚起手來,重重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在屋內迴盪。
“逆子!你還有顏面在家中焚香更衣!你可知道你闖下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大禍!”
在西魏,人們視香為高雅之品。
玉京出門前,特意換上了經過薰香處理的衣裳,希望能在皇上面前留下更好的印象。
但在盛怒之下的睿王面前,他和皇帝已經等待多時,而這個逆子居然還在家中悠哉遊哉,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如果不給他一個沉重的教訓,只怕皇帝親自出手,那時就不僅僅是挨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父王,我究竟闖下了什麼大禍?”玉京被打得有些發懵,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誤。
除了負責修繕官道,他並未做其他任何事情。而且,由於使用了水泥,官道的修繕效果只會更加出色。
這怎能算是闖禍呢?
“逆子,居然還敢矢口否認!”睿王見他那副茫然無知的模樣,想起因為這許多人的奔波勞碌,心中憤怒不已,幾乎要立刻動用家法來教訓他。
“你究竟在官道上做了什麼?那些起初柔軟、隨後堅硬如鐵的詭異物質究竟是什麼?你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是不是已經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在金碧輝煌的朝堂之上,睿王面對著皇上,毫無掩飾地厲聲斥責了玉京擅自修築道路之舉。他的語氣冷硬如冰,眼中閃爍著怒火,質問道:“你究竟使用了何種詭異之材?”
玉京捂著被打得腫脹的臉頰,神情恍惚,宛如置身迷霧之中。然而,當他聽聞父王對那神秘材料的描述,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父王所言,難道不是水泥嗎?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回答:“父王,那乃是水泥,待其凝固硬化後,便堅不可摧。今後即便是暴雨傾盆,亦無法沖毀官道。”
“那你可曾知曉,今日朕將帶領眾人自圍獵場返回?”皇上語氣平和,不帶一絲煙火氣,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睿王怒目圓睜,卻不敢輕易插話,只能用眼神向兒子傳遞著不滿與警告。
玉京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並非因為猜到了答案,而是因為皇上的氣壓令他感到窒息:“回陛下,玉京未知。”
“愚昧無知!你既然不知,為何還敢擅自修路?竟敢先行動而後報告,實在太過分了!”睿王情緒激動,忍不住斥責。
他心中甚至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將兒子的頭腦開啟,看看究竟是哪一根神經錯亂,竟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為了那一點微不足道的讚譽,竟然急功近利,反而將整個王府推入了風口浪尖。
玉京默然不語,此刻他心中已明白,自己究竟是在立功還是在闖禍。回想這一路走來的得意忘形,不禁感到荒謬可笑。
“好了,睿王,你不必再言。”皇上眉頭微蹙,對睿王的聒噪感到厭煩。
睿王連忙低頭應是,不敢再言。
皇上這才將目光轉向玉京,語氣淡然地詢問:“玉京,你可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玉京連忙點頭,汗水沿著額頭滑落:“玉京確實過於急躁,急於搶修官道,以博取功名。水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