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承認,但她確實對驚塵心存擔憂。
若驚塵和侯爺都能安然無恙地歸來,那便是最好的結局。
長寧侯府內緊張地籌備著褚祺瑞的汴梁之行。
柳雲曦在一開始曾強烈反對,但在褚祺瑞表示皇命不可違抗後,她便再也沒有對此事多言。
長寧侯老夫人從宮中歸來後,便直奔祠堂,那裡供奉著一代又一代的長寧侯,其中也包括了褚祺瑞的父親。
直到褚祺瑞啟程前往汴梁的那天,老夫人才從祠堂中步出。
那時,褚祺瑞的親軍和家將已經全部集結在長寧侯府之外。
長寧侯老夫人將兒子單獨召喚進祠堂,一同入內的還有送行的柳雲曦。
長寧侯老夫人背對他們,聲音雖然低沉,但語氣卻無比堅定:“此次你前往汴梁,若如皇帝所言,瘟疫得以暫時控制,那麼此事就此揭過。但若瘟疫蔓延全城,且之前太醫所傳的訊息均為虛假,那你便不必再理會皇帝的命令。”
褚祺瑞心中明瞭她的弦外之音,“母親尚在京城,雲曦亦在京城……”
“你真是昏庸!”長寧侯老夫人驀地扭轉頭來,“我長寧侯府自上溯數十代,無一位英勇之士不是在沙場上為西魏捐軀,先帝親賜的免死金牌,我與雲曦又能有何差池?皇上若真對長寧侯府的女眷下手,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我長寧侯府的兒郎,可在戰場上英勇赴義,卻不可在陰謀詭計中喪生。你父親的遭遇,是我一直無法釋懷的痛,若非當時牽掛我與你了,他又怎會逼迫至崖邊,最終墜崖身亡?”
柳雲曦眼中閃現出一抹感動,關於老侯爺的悲劇她也有所耳聞。據說他是一位英勇無畏的豪傑,卻因眾多陰謀詭計的算計,藏身之所遭洩露,最終只能策馬躍崖,以身殉國。
甚至連遺體都未能尋回,至今僅餘一座空空的衣冠冢。
褚祺瑞低垂眼簾,“遵命。”
面對長寧侯老夫人的情緒激動,此刻,順從母親的意願無疑是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