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次她們母女正是栽在柳雲曦手中,懷著滿腔怒火,梁側妃對於這樣的已婚女子更是反感至極。
下面的男子此刻默然不語,梁側妃顯然正處於盛怒之中,此刻最好的做法便是保持沉默。
梁側妃深深吸了幾口氣,慢慢平復自己的情緒,緊盯著男子吩咐:“待玉京歸來,你務必看緊他,不可再讓他外出胡鬧!”
一個已婚女子竟敢欺騙她的兒子,連這樣的事情都要欺騙,那麼之前她兒子所說的那些利國利民之事,也都可能是虛假的。如此一個女子,又豈能有什麼真正本領?
梁側妃暗暗下定決心,儘管對女兒的遭遇痛心疾首,但女兒的清白已失,這門婚事已無法更改。
然而兒子的婚事,她還來得及細心挑選。京城之中世家貴族的女兒眾多,憑藉她兒子的出眾外表,要找一個能助一臂之力的兒媳並非難事。
“遵命!”男子應聲,隨即轉身退下。
午後,玉京返回府中,他的居所已被梁側妃下令嚴密包圍,連想要出院一步都變得不可能。
“爾等狗奴才,竟敢阻攔本公子,莫非是想找死不成!”玉京在家中一向頤指氣使,此刻面對這些家丁的阻攔,心中怒火中燒。
“二公子,這是側妃娘娘的吩咐,必須看管好您,不得讓您踏出府門一步。”
“荒謬至極!本公子出門乃有要事在身,母妃她如何能明白?速速將母妃傳來,倘若延誤了本公子的要事,你們這夥人的腦袋 collectively都將不保!”
玉京心中暗自咒罵,不知母妃又從何處風聞了什麼,他今日歸家時已下定決心,要將此事親自告知父王。
誰知剛回到府邸,便被母妃的手下攔住,這讓玉京焦躁不安,若是因此誤了大事,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家丁們面面相覷,面對玉京的咄咄逼人,他們無法抵擋,只得去請梁側妃。
不多時,梁側妃匆匆趕來,玉京見狀立刻抱怨:“母妃,您為何讓這些人圍住我的院子?您又是聽了哪些惡毒的謠言?今日我有急事需告知父王,您切勿再延誤我的時間。”
“玉京,你竟然被人矇蔽了!之前你與那女子糾纏不清,她可曾告訴你,她曾有過婚姻?”梁側妃直截了當地質問。
玉京愣住了,徐芊芊曾經嫁人?
他想起徐芊芊那聰明伶俐的模樣,心中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他警惕地看著梁側妃,“母妃,您是不是在欺騙我?芊芊怎麼可能有過婚姻?”
“我何須騙你?我已派人親自打探清楚,你想想,她連自己曾嫁人都隱瞞不報,那些所謂的‘好東西’怎能作真?你私下的小打小鬧倒也罷了,但這些物件怎能輕易擺到父王面前?若父王得知此事,你如何能超過你大哥?到時母妃和你妹妹還有什麼指望?”
梁側妃苦口婆心,她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世子遺傳了母親的八面玲瓏,若是自家兒子再不有所覺悟,如何能與之抗衡?
梁側妃甚至懷疑,那個與兒子有染的女子可能是世子有意安排的,他們處心積慮,意圖摧毀自己所有的希望!
“水泥和指南針都是貨真價實,”提及正事,玉京的眼神堅定如鐵,“我親眼所見,親手所試,若將它們呈報給父王,大哥便無法與我匹敵。”
梁側妃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兒子仍舊無動於衷,她失望至極:“既然你仍舊執迷不悟,那就好好在這院子裡反省吧。那女子我懶得理會,若她能安分守己,不再打擾你,我就放她一條生路。至於你,就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你的婚事由我親自安排。”
說罷,梁側妃轉身離去。
玉京失神落魄,這段日子他對徐芊芊的深情厚意,難道芊芊竟連這件事都對他隱瞞?
心中充滿疑惑,他已無暇他顧,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屋內。
接下來的兩三天,他一直閉門不出。
對於旁人來說,這或許無關緊要,但對於徐芊芊而言,這麼久沒有玉京的訊息,她簡直如坐針氈,焦急萬分。
在徐芊芊的記憶深處,柳雲曦那日的忠告猶在耳畔,如同晨鐘暮鼓,她此刻心中一緊,氣息凝結。
踏破武威侯府的高門,她毫不猶豫地要求僕役去請柳雲曦出來,她要與之面對面地澄清一切。
那名僕役目光如刀,打量著她,語氣堅硬:“我家縣主非泛泛之輩,豈能隨意相見?你又是何方神聖?”
徐芊芊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情緒中帶著幾許不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