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陛下為何突然召見哥哥?難道出了什麼大事?”韓思瀾滿臉疑惑,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韓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知,贏公公並未明言。如今你爹不在,只剩下我們娘倆,連個商量的物件都沒有。”
韓老夫人和韓思瀾皆是深宅中的女子,此次涉及的又是皇上,她們心中茫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出身小官之家,所嫁之人也非顯貴,從未經歷過如此場面,此刻心中早就心亂如麻。
韓思瀾緊握著韓老夫人的手,思索良久,終於鼓起勇氣,提議道:“娘,不如我們去拜訪一下鳳麟郡主,或許她能為我們出謀劃策。”
在鳳麟郡主的出身背景下,她畢竟是王爺的千金,相較於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官,對皇上的敬畏更是深植於心。畢竟,王爺的女兒總歸會享受到更多的尊榮和麵子。
這個家庭中最顯赫的人物非韓玟煜莫屬,他是郡主的配偶,不可能對家中事宜毫不關心,甚至對此置若罔聞。
母女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咬緊牙關,毅然決然地走向鳳麟郡主的庭院。
然而,她們剛一接近,就被鳳麟郡主從王府帶來的隨從阻攔了去路。
“老夫人,三小姐,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
那嬤嬤的語氣冷若冰霜,顯然是受到了某人的指使,否則她不敢如此放肆。
韓思瀾立刻臉色驟變,語氣冷冽地說:“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可是這府邸的主人,而你不過是個僕人。哪有僕人阻攔主人的道理?”
嬤嬤卻面色不改,語氣堅定有力:“三小姐,這是郡主的吩咐。郡主正在屋內休憩,你們突然闖入恐怕會打擾到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儘管韓老夫人心中不快,但考慮到此行的目的,還是按捺住怒火,儘量平和地說:
“郡主雖然正在休息,但此次前來是有重要事務要與郡主商議,關乎玟煜的安危,請你進去通報一聲。”
那嬤嬤瞥見韓老夫人眼中閃過的焦慮,微微猶豫了片刻,心中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然後轉身進入屋內。
此時,鳳麟郡主正坐在屋內翻閱著話本,聽到嬤嬤的稟報,不屑一顧地說:
“這對母女真是趣味盎然。先是處心積慮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現在又找藉口要來見我。在王府的告狀還沒完嗎?嬤嬤,你不必相信她的話。就讓他們在這裡等著,晾一晾她們。”
剛從王府回來,彼此間就視同陌路,現在又登門求見,實在讓人費解。
在這座府邸中,各自安好,互不侵犯,難道就這麼困難嗎?
這對母女是把別人當傻瓜,還是過高估計了自己的智慧?
嬤嬤顯得有些遲疑,“郡主,奴婢觀察她們的神色,似乎確實有些焦急,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不是確實感到焦急,她也不會在明知郡主對兩人沒有好感的情況下,還冒險進來稟報。
“那就讓他們等著吧。”鳳麟郡主依舊不緊不慢。
韓府不過是個沒落之家,能有什麼緊急之事?就算真有急事,也和她無關,鳳麟郡主毫不在意。
只有韓老夫人目眥欲裂,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她懷疑鳳麟郡主是在演戲。
她不過輕輕一推,怎料後果竟然如此嚴重?
憶起鳳麟郡主素來不像前兩位那般易於馴服,韓老夫人心中不禁湧起疑竇,認定郡主是蓄意誇大其詞。
憑藉郡主的身份,便想騎在她這個長輩的頭頂上作威作福。
說不定還藏著不願援助韓玟煜的私心。
“鳳麟郡主,你若真要裝,也該裝得像模像樣些。我與吾母方才踏入此地,尚未言明來意,你便突然倒下,莫非你是故意推脫,不願伸出援手?”韓老夫人內心暗自權衡,而韓思瀾卻缺乏這份機智,直言不諱。
她對鳳麟郡主雖然有所忌憚,但此刻怒火中燒,已顧不上許多。
鳳麟郡主的行為實在令人憤慨,韓老夫人忍無可忍,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發。
“韓老夫人,韓三小姐,我家郡主腹部劇痛,還請您二人速速離去,勿在此地添亂。”
鳳麟郡主身邊的晁嬤嬤從小陪伴她長大,對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關愛。
見韓思瀾出言不遜,韓老夫人並未出言阻止,臉上的寒意卻是愈發濃烈。
她斷然下達了逐客令。
晁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韓思瀾的言辭雖令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