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未加掩飾,韓玟煜立刻回頭,目光銳利地瞪了他一眼,語氣冷冽:“這麼大聲幹什麼?”
小廝一頭霧水,但馬上閉嘴,低頭不語。
徐芊芊正緩緩走來,韓玟煜雖然不明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汴梁葉府,但此刻也只得迎上去,驚訝地問道:“芊芊,你不在京城安胎,為何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徐芊芊望著久違的丈夫,心中不禁有些錯愕,明明剛見面,他卻不關心自己的到來,反而質問自己。但內心的思念讓她很快恢復了笑容,柔情地說:“你這是驚喜過度了吧?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自然是來給你慶祝生日的啊!”
徐芊芊先行踏上了淮安的土地,卻不料撲了個空。幸而,那些知情者透露韓玟煜已抵達汴梁,於是她匆忙追蹤至此。
兩地相隔不遠,淮安與汴梁的距離僅是咫尺之遙,徐芊芊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眼前,韓玟煜那俊美非常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的心房瞬間充滿了喜悅。
迫不及待地,她拉起韓玟煜的手,急切地說:“玟煜,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們趕緊去亭子裡看看吧……”
然而,韓玟煜此刻哪有心思觀賞禮物?他面上雖不動聲色,但眼中卻早已透露出幾分不耐,強忍著性子回答:“今日葉府舉行的是葉夫人的壽辰盛宴,在此刻檢視這些似乎不太適宜。我們還是回到馬車上再細細觀賞吧。”
徐芊芊未加深思,興奮地點了點頭,便與韓玟煜一同返回了馬車。
葉府的守門家丁對自家小姐與韓玟煜的瓜葛一無所知,此刻他們的表情平靜如水,韓玟煜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在馬車上,徐芊芊將精心準備的生辰賀禮遞給韓玟煜,那是一塊她用心挑選的玉佩。
雖然這塊玉佩的成色並非上乘,但玉質清澈透明,價值不菲。
韓玟煜依著她將玉佩佩戴於身,徐芊芊的嘴角原本掛著滿足的笑意,但當她瞥見韓玟煜腰間另掛的一塊玉佩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她的語氣也陡然變得尖銳:“你這塊玉佩究竟從何而來?背後有何故事?”
韓玟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那塊玉佩正是之前他前往薊州前柳雲曦所贈,其成色之佳,令人讚歎。
原本他與柳雲曦分別之後,便將此玉佩束之高閣,不欲再讓它現世。
但今日他將參加葉夫人的壽辰盛宴,賓客非富即貴,自是要精心裝扮,於是韓玟煜又從箱底取出這塊玉佩。
面對徐芊芊的質問,韓玟煜的臉上掠過一絲愧疚,但他認為自己與柳雲曦已無瓜葛,於是語氣平靜地說:“這只是舊日的玉佩,你未曾見過罷了。”
徐芊芊板起面孔,目光如炬,“舊玉佩!你不如直說是柳雲曦贈予你的吧?你本在淮安履職,卻突然來到汴梁,你別以為我不知柳雲曦也在此地。你們兩人舊情難忘,甚至你還佩戴著她贈予你的玉佩?”
微風輕拂,天空湛藍如洗。
柳雲曦剛回到府中不久,長寧侯老夫人便親自登門拜訪。
紅鶯有些驚訝地問道:“侯夫人不是去參加葉府的壽辰盛宴了嗎?怎麼還會光臨此地?”
柳雲曦也是一頭霧水,她聽說葉夫人與長寧侯老夫人是遠親,兩人關係似乎頗為融洽,按理說應該多留些時光。
此刻離正午不過片刻,還未到最合適的離席時分。
然而,柳雲曦內心深處將長寧侯老夫人視為尊敬的長輩,儘管心中存疑,她還是親自來到主廳恭候。
剛入主廳,柳雲曦才落座,便見長寧侯老夫人神色嚴肅地快步走入,不知是遭遇了何種不快。
柳雲曦立刻起身相迎,說:“花嬸您怎麼來了?今日不是在葉府參加壽宴嗎?”
長寧侯老夫人臉色愈發陰沉,她扶起柳雲曦,語氣略顯慍怒地說:“確實去了,幸虧你沒有同行,不然,只怕心情也不會太好。”
柳雲曦心中掠過一絲困惑,本能地瞥了一眼長寧侯老夫人身旁的貼身侍女霜降。霜降的眉宇間透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嫌惡,她低聲嘟囔:“那位韓大人竟然也光顧了這場生辰盛宴。”
霜降,作為老夫人身邊最親近的人,近日來與柳雲曦的頻繁接觸讓她深知柳雲曦的美麗與智慧,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每想起韓玟煜的所作所為,她便不禁對這位大人更加反感。
柳雲曦的面色平靜如水,難以窺探她的情緒。今日一見徐芊芊的馬車,她心中便早已有所猜疑,原來韓玟煜也混跡其中。
她望向那位顯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