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天,有風貼著臉刮過,原來竟有如此隱隱涼意,會吹迷了人的眼睛。
柳雲曦揉了揉眼皮子,卻揉出幾滴淚水。
她冷冷地盯著對面那個溫文爾雅的俊秀公子,面籠寒霜地質問道:“夫君,您在薊州置辦宅院,為何事先不與我商量?難道在您心中,我這個妻子就如此無關緊要嗎?”
韓玟煜眉頭微蹙,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雲曦,你誤會了。我確實在薊州置辦了宅院,但那是為了安頓芊芊。她救了我的性命,我無法對她置之不理。至於祖父的守孝之事,我並未忘記。”
柳雲曦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咬了咬唇,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繼續問道:“那您為何帶她一起回來,而且偏要娶她為平妻?夫君,您可知這種行為在世人眼中是多麼的荒唐?”
韓玟煜嘆了口氣,他知道妻子心中的顧慮,卻無法改變主意。他握住柳雲曦的雙手,柔聲道:“雲曦,我曉得你心中有許多疑問,但我真的無法放棄芊芊。她是一個好女子,我希望能給她一個家,讓她不再孤苦伶仃。至於祖父的守孝,我會安排妥當。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柳雲曦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堅定起來。她抽回雙手,冷冷地道:“夫君,我明白您的苦衷,但您別忘了,我才是您的結髮妻子。我為您守孝,為韓府操持家務,您卻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娶另一個女子為平妻。這,讓我情何以堪?”
韓玟煜臉色一沉,他沒想到妻子會如此執著。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中的情緒,然後說道:“雲曦,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無法放棄徐芊芊。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須報答。如果你真的無法接受,我們可以先舉辦婚禮,然後再慢慢商量如何安置芊芊。”
柳雲曦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夫君竟然如此堅決。心中一陣酸楚,她強忍住淚水,顫聲道:“夫君,您真的要這樣對我嗎?我為您付出這麼多,您卻要在我面前娶另一個女子。該讓我如何面對韓府的列祖列宗?”
韓玟煜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耐著性子解釋:“夫人,徐芊芊當真是救了我的性命,我不得不帶她回府靜養,以便好好照顧她。”
柳雲曦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她輕輕撫了撫衣襟,緩緩開口:“夫君,我知道徐姑娘對你的救命之恩,可是你們在薊州同住一個院子,這成何體統?”
韓玟煜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夫人,當時情況緊急,我確實與徐芊芊同住一院,但並未做出任何越矩之事。而且,她在薊州治水期間,也確實幫了我許多。”
柳雲曦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夫君,你忘了我們的婚事,乃是皇帝親自所賜,你我二人乃是一國表率。如今你與徐芊芊在外如此親近,難道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韓玟煜聞言,臉色愈發鐵青,儘量平靜地說道:“夫人,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與徐芊芊在薊州時清清白白,之前絕無半點私情。”
柳雲曦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她並未就此放過:“夫君,既然如此,那你就讓我親自去照顧徐姑娘,也好讓她知道韓府的規矩。”
韓玟煜搖了搖頭,當即拒絕:“夫人,徐芊芊性格獨立,她並不需要人照顧。而且,她如今身體虛弱,需要靜養,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打擾。”
柳雲曦眼神一凝,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夫君,你是覺得我在故意打擾她嗎?”
韓玟煜連忙擺手:“夫人誤會了,我並非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芊芊能安心養病,不要受到任何影響。”
頓了頓,乾咳一聲,又道::“雲曦,憑良心而言,徐芊芊的救命之恩值得一個平妻的名分,這也是為了維持我們韓府以及你自己的體面。”
柳雲曦聞言,眼神微微一凝,看著韓玟煜,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語氣冷淡地道:“你說徐芊芊救了你,所以她應該得到平妻的身份?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在你的心中,我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徐芊芊嗎?”
韓玟煜眉頭一皺,有些無奈地道:“雲曦,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徐芊芊救了我,我感激她,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忽視你的地位。我只是覺得,徐芊芊應該得到她應有的尊重。”
柳雲曦冷笑一聲,眼神中的諷刺之意更濃:“夫君,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在薊州與徐芊芊逍遙快活,用的都是我的錢。你口口聲聲說感激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我的錢,你能在薊州逍遙嗎?”
韓玟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