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已然失去了血色,聲音顫抖:“這……侯爺,皇上是否不知柳雲曦殘害我兒之子孫?她不孝敬長輩,甚至推搡有孕之芊芊,這是犯了七出之重罪啊!”
韓玟煜英俊的面龐上青筋暴突,可以想象,此事若傳揚出去,他將會面臨怎樣的流言蜚語!
而且……皇上既然能下此聖旨,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孝期內的所作所為,他都已瞭如指掌!
這樣一來,他去年返回薊州的努力豈不是付諸東流?皇上對他的印象也已一落千丈!
韓玟煜此刻內心慌亂不已,他望著褚祺瑞,語氣急切:“侯爺,柳雲曦絕非賢良之婦,陛下肯定是誤會了!”
韓家族老們一個個焦躁不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惜他們並無官職在身,皆是布衣百姓。面對長寧侯的威嚴,他們根本不敢輕易開口。
褚祺瑞輕輕轉動著指間的玉扳指,臉上的神情深不可測,而柳雲曦卻已滿懷感激地說:“臣女領旨,感激皇恩浩蕩!”
在那些滿臉錯愕與憤慨的韓家人中,她顯得格外溫婉嫻靜,與先前在屋內與眾人激烈辯論的形象判若兩人。
褚祺瑞目光凝視著柳雲曦那雙絕美的眉眼,緩緩地將那捲明黃色的聖旨交到她手中。
韓老夫人氣得全身顫抖,終於回過神來,怒指柳雲曦,聲嘶力竭地罵道:“定是你這蛇蠍婦人,在聖上面前顛倒黑白!我就說你為何頻繁外出,原來是去搬弄是非!”
言罷,她還想衝上前去奪柳雲曦手中的聖旨,但未等她接近,就被褚祺瑞的親信果斷地推開。
那親信冷冷地說道:“真是放肆,竟敢對縣主不敬!”
縣主?
這一稱呼,不僅令韓府眾人驚愕不已,連柳雲曦本人也不禁疑惑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