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書眼底裡,閃過的一抹得意之色,也被江寧盡數看在眼中,卻毫不避諱的點了下頭道:“對。”
見江寧點頭,林玉書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盛,咧嘴一笑道:“哦,原來是蘇小姐的老公,真是稀客啊。”
“蘇家公司能受到黑金集團的青睞,想畢也有江先生的一份功勞吧?”
一邊說,林玉書一邊引著江寧和古正龍向總統套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套出蘇氏集團和黑金集團的合作關係,以便以新聞發出之後,把壓力給到黑金財團的頭上。
如此一來,黑金財團就是迫於輿論壓力,也只能撤資。
到那時,蘇家西城的地塊剛開發了一半,突然沒了資金,就被逼到了絕路上。
幾乎每一步,都是按照方聖宣以往的辦事流程走的。
在他看來,江寧已經完全入套,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江寧只是冷冷的掃了林玉書一眼,跟在林玉書的身後,來到總統套房的門口。
“古爺,江先生,方總就在房中恭候二位的大駕金身,請!”
說完,林玉書拿出房卡,在門上輕輕一劃。
隨著叮的一聲脆響,房門大開。
只見方聖宣穿著揹帶褲,手裡正端著半杯紅酒,小口小口的喝著,一張微微發紅的臉龐,看不出悲喜。
雙眸之中,精光閃爍,似看非看的瞥向門口的方向,根本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古兄,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方聖宣有意無視掉了江寧,衝古正龍舉了舉酒杯。
古正龍臉色漲紅,怒哼了一聲道:“方聖宣,今天不是我要找你,而是江先生找你。”
說完,古正龍閃身退步,給江寧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江寧雙手插兜,邁步走出,而後直接坐到了方聖宣的對面,冷聲開口道:“方聖宣,今天蘇家公司發生的命案,你可知情?”
方聖宣冷冷一笑,緩緩將酒杯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雪茄,深吸了一口,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實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是合法商人,在我回國之後,一直都在忙著投資的事,至於你說的命案,我聽都沒聽說過,而且,我希望江先生說話的時候,要嚴謹些。”
“沒有證據的事,隨便亂說,會給自己惹麻煩的,我方某人,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汙衊的。”
話音落下,古正龍頓時勃然大怒,用手指著方聖宣吼道:“姓方的,你怎麼跟江先生說話的?”
“江先生既然問到你頭上,必然是有證據的。”
“我奉勸你,最好……”
“古正龍!”
沒等古正龍把話說完,方聖宣便寒聲打斷道:“看在我們曾經有些私交的份上,我尊稱你一聲古兄。”
“但那絕不是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的資本!”
“還有,我方聖宣是受龍國邀請的歸國商人,不是像你們一樣的暴徒!隨隨便便拿著一起命案就來要挾我,你們算他媽什麼東西!”
“來人,送客!”
方聖宣突然暴怒,不只是古正龍懵了,連坐在旁邊的童老都懵了。
這與方聖宣平時的為人,極不符合。
而且,他這分明就是在有意激怒江寧。
就是激將法,也不是這個激法吧?
主要是他的壓聖大陣還沒佈置好,萬一江寧真的動了肝火,單憑黑鷹和黑狼二人,根本無法護他周全吶。
難道方聖宣瘋了不成?
“方總,息怒。”
童老急忙起身,滿面陪笑的開口道:“方總,還是先讓古先生和江先生把事情說清楚,以免造成什麼誤會,您看呢?”
“你算個什麼東西,滾!”
方聖宣突然扭頭怒罵了一聲,童老不禁愣在了當場,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方聖宣把臉一沉,陰冷的開口道:“江寧,我在國外就曾聽說過你,你不就是祁山監獄的一個牢頭嗎?”
“倚仗著學過幾天武道,橫行江城,與江城龍組沆陳一氣,殺人越貨,簡直無法無天!”
“怎麼,做惡多端遭人報復,找不到兇手,就跑到我這個訛詐?可笑至極!”
“不妨告訴你,我方某人無論走到哪,都是焦點人物,就是旁邊的幾個房間裡,也都住滿了國際各大媒體的記者。”
“今天我方某人就要向你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