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如決堤的壩,怎麼也止不住,這是從她知道孩子是夏如月的開始,從她知道卓玉宸騙了自己很多事情之後,第一次哭。
她坐在咖啡廳不起眼的角落哭的像個孩子一般,彷彿被全世界遺棄,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一般,所有人都入不到她的眼,她的腦海中只有回憶。
包裡的手機不停響著,她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引來咖啡廳異樣的眸光,服務員看到她哭得如此傷心也不好上前打擾,貼心的為她遞上了紙巾,換了一杯熱水,默默的站到了一邊。
另一邊,醫院。
卓玉宸從公司裡出來之後,便快速趕回醫院,可是當他回去的時候,病房中早已沒有了安詩桔的影子。
以為她是出去轉了,在病房中等了又等,也不見她人回來,他下意識的打電話,可惜電話一直能打通,但就是沒有人接。
他慌忙往外跑去,並且給自己的手下,下令讓去查安詩桔的下落。
他知道她因為夏如月的事情而生自己的氣,也知道她對自己氣還沒有消,他可以由著她所有的事情,但絕對不允許她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從他五點回到病房,沒有找到她,便開車出去,去了所有她可能去過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他發瘋一般在華燈初上的城市裡,找著她的蹤影。
越是找不到她,他的心便越是慌亂,最後他將電話打給了小凡,此刻他唯一的希望。
小凡今天沒有去找安詩桔,因為……她家老爸回來了,將她軟禁起來了,並且……手機也被默收了。
所以卓玉宸打電話過去之後,是家中保姆接的。
“我找小凡。”卓玉宸言簡意賅。
保姆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可以肯定,對方是小姐的朋友,所以態度極好的說:“不好意思,小姐現在不能接電話,麻煩您最近這些日子都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卓玉宸下意識的便想到小凡出事了,或許和詩桔有關?
“我想問問關於安詩桔的事情,所以讓你家小姐接電話。”
“詩桔小姐?抱歉詩桔小姐不在我們家,小姐從昨天晚上就被先生關起來了,所以幫不上你,還希望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保姆說完之後,怕對方再纏著她問問題,所以乾脆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卓玉宸再打過去時已經關機,細細回想保姆剛才的話,恐怕小凡也不知道詩桔去哪裡了,前提是邰家保姆說的都是真的。
他隨手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過去,“查一下邰凡是不是被她父親軟禁起來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沒有一點點安詩桔的訊息,他著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再次將車開回了醫院,就停在門口,而他則靠在車身旁,點燃了一隻煙,放空思緒,細細回想安詩桔有可能要去的地方。
幾小時前,安詩桔在咖啡廳待夠了,整理好情緒之後,拿著東西出門了,她給小凡打電話,打過去是保姆接的。
這種情況以前她早就屢見不鮮,所以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既然被關起了了,恐怕最近幾天是出不來了。
走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突然讓她不知該去哪裡。
一個人在大街上走了很久,久到她不知不覺回到了曾經她給卓玉宸準備驚喜的那個公寓樓下,抬頭看著屬於他公寓的窗戶,漆黑一片。
她冷冷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因為……她餓了。
以前她可以任性,不想吃便不吃,但是現在不可以,她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想一點,她不餓,但是孩子餓。
在路上找了一個餐廳,默默的吃完飯之後,便一步步往醫院的方向走去,當她剛剛走到醫院門口時,便看到了那個欣長的身體,靠在車邊,吐著菸圈。
漆黑的夜裡看不出他的思緒,但可以感覺到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他有多久沒有抽菸了,她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他以前抽菸嗎?
正當她想得入神,許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去炙熱,卓玉宸回頭便看到佔海自己腦子的女人,此刻就站在距離自己十米開外的距離。
巨大的狂喜讓他像一個毛頭小子,扔上手上的菸頭,大步流星般走到她面前,直接將她抱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彷彿一個不用力她便會消失一般。
濃濃的煙味嗆得安詩桔難受,她掙扎著想推開他,可是她越是掙扎,他便抱的越緊,勒得她……疼。
“嘶……”她蹙眉,倒吸一口氣,面色痛苦。
卓玉宸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推開她,雙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