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到中午,馬車裡有些許悶熱,月禾近來長胖了些,但是這樣的身材剛剛好,相比剛穿過來時羸弱的身軀,月禾很滿意現在的身體。
只是身上的衣裳是按照李月華的尺碼做的,雖然要大一些,也只是長短方面做得長點,在衣裳的寬窄處,做得很是窄。
如今太陽一出來,頸子處被衣領緊緊包裹著,月禾只感覺自己脖子處有什麼東西在勒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
看著宋玄沂專心看著摺子,月禾便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第一顆紐扣,拉開車簾透透氣。
修長的頸子在陽光下白得熠熠發光,幾滴汗珠在潔白無瑕的脖子上掛著,月禾拿出手帕輕輕擦著。
還沒一會,簾子突然被人放下,月禾抬眼看那人,只見宋玄沂眼睛注視著手上的摺子,嘴裡卻冷聲道:“扣上。”
月禾坐了下來,用手不斷地往自己的脖子處扇著,“太熱了,這衣服好緊。”
就在這時,外面的車伕停下了馬車,輕輕敲了一下馬車的門框,示意到了。
宋玄沂終於抬眼看她,目光卻不由得看向她修長的頸部,看著她頸上的汗珠,他想起那日夜晚的燭火下......
她的頸部也是這樣,修長,潔白,只有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在她頸子上流了一顆又一顆。
他不禁輕咳一聲,“下車吧。”
兩人一進雲錦閣,便看到裡面人來人往,可見生意興隆。
掌櫃一見宋玄沂,便立刻迎上前來,態度十分恭敬:“王…”
話沒說完,宋玄沂看了那掌櫃一眼,掌櫃立刻轉了話頭:“王公子,今日新到了一批貨,裡面請。”
聽到掌櫃改口叫宋玄沂“王公子”,月禾內心發笑。
不過,看來宋玄沂認識這個掌櫃,那他和這“雲錦閣”,到底有什麼關係?
裡屋,宋玄沂和月禾一進去,掌櫃立刻對著宋玄沂下跪:“王爺。”
宋玄沂點點頭,抬手示意掌櫃起來。
“拿近三月的賬冊來。”
掌櫃應了一聲,起身從櫃子最內側的地方取了一個匣子出來。
他把最上面的幾本挑出來,一一堆放在宋玄沂一旁的案几上,三個月的賬冊,竟然足足有五本!
眼看掌櫃弄好了,宋玄沂把賬冊推給月禾,“你看看。”
月禾不明所以,她雖然猜到了宋玄沂是雲錦閣的東家,但是沒明白宋玄沂的意思。
她隨便翻閱了一下,卻被裡面的數字震驚住了。
想來日進斗金便是如此吧!
“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月禾合上賬冊,問道。
宋玄沂淡淡道:“本王說過給你一間鋪子,自然說到做到。”
月禾揣著一張地契出來的時候,還沒回過神。
宋玄沂和雲錦閣的掌櫃還在裡面,想來是那掌櫃要稟報近來所見所聞。
畢竟宋玄沂是雲琅國的攝政王,怎麼看都不會是缺錢的主,所以他開這雲錦閣,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賺錢。
宋玄沂把地契給她的時候,說這鋪子裡今後賺的錢都是她的,只不過他要求不能換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