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中了天花,等大夫給他治療好了,再給您送過去。”盧管家還是笑盈盈的模樣。
“不必。”月禾強勢道:“與春,你把他帶回院子。”
“是,王妃。”與春說完,便要帶著那小廝離開。
盧管家上前欲要阻攔,月禾道:“怎麼?盧管家沒聽到本王妃說的話嗎?”
“不敢。“盧管家退回原位,只是眼神有了些許變化。
與春帶著人走後,月禾看向盧管家:“走吧。”
盧管家這才領著月禾往另一側的長廊走去。
他走在最前面,沒人看到的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幾人越走越荒涼,到了一處比較荒蕪的院子,盧管家停住腳步。
門口站著一個小廝,正是剛才盧管家使眼色的那位小廝。
那小廝把門開啟,主動說道:“尋夏便是在裡面,這裡比較方便靜養。”
月禾沒說話,直接踏門而入。
她一進門,門外的小廝立刻把門關上。
月禾想要上前拉開門,便聽到了鎖門的聲音。
“王妃,你不是想找尋夏嗎?她就在裡面,你們主僕二人可以團聚了。”
盧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月禾發現門被鎖後,放棄了開啟門的想法,望著門外的身影,問道:“盧管家這麼做,不怕王爺追查到嗎?”
“你一個替嫁過來的,還真把自己當成咱們王府的王妃了?”盧管家一改之前的態度,變得高傲起來。
“王爺親口承認的,怎麼你盧管家一句話,我就不是這王府的王妃了?”月禾冷著聲音質問。
“以前你是,現在,我盧某人說你是,你才是。”盧管家揹著雙手,站得挺立。
一直以來,他面對的人不是皇親國戚,便是朝廷大臣。
每個人,他都需得卑躬屈膝,就怕出了半點差錯。
如今對著一朝王妃,他也能挺直腰桿,心裡不由得扭曲起來......
“你主子若是知道你這般,怕是饒不了你。”月禾見盧管家確實不準備開門,於是故意提起宋玄沂。
盧管家之所以敢在王府這麼猖獗,絕對不是因為宋玄沂。
宋玄沂這人向來冷血,不會縱容手下有這樣的蛆蟲......
果然盧管家上鉤了,他一副自信的語氣,“王妃放心,他不會知道,況且,他也不配是我主子。”
“你身後的主子,是誰?”月禾抓緊機會,希望能問出幕後之人......
可是盧管家似乎開始有了防備,不願意多透露他身後之人的事,只是笑道:“王妃不必掙扎,就算你知道了,你也沒地兒說。”
“正好主子給了新的藥,這幾日,你便好好享受吧......”
藥?什麼藥?
月禾準備多問幾句,可是盧管家已經帶著人走了。
罷了,先靜觀其變吧。
月禾見幾人離開,想起盧管家說尋夏也在屋內,便進屋尋找尋夏的身影。
突然一股腐爛的氣味飄過,月禾心下覺察不妙,順著氣味飄過來的地方走去。
終於在一間破爛的屋內找到腐爛的痕跡。
入眼只見一堆乾草上,一團人影蜷縮在地上,背對著月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