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沂抿了一口酒,“不曾。“
李淳仁一副料到的神情,拍了拍手。
屋內隨即走進來幾名女子,她們提著裙裾,在她們都走進來後,忽聞一陣鼓聲。
一紅衣女子赤足而來,身前繫著鼓,兩手不停拍打著鼓身。
衣決飄飄,身姿綽約。
月禾抬眼一看,
正是之前相遇的那女子。
月禾雖然早已經猜到,還是被這女子驚豔到了。
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
果真一舞動京城!
月禾被這舞姬的容貌驚豔,也被這舞姿所動,她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茶,不動聲色看著宋玄沂的神情。
宋玄沂依舊冷著臉,餘光看到月禾看著自己。
許是夜色動人,看著月禾小口抿著茶水,紅唇上沾了水珠,他竟覺得她今日很好看,比那舞姬都好看。
更要命的是,他竟然想起來了那夜中了迷藥後,她在他身下迷離的眼神。
宋玄沂急忙轉過頭,想要伸手拿杯子喝點茶,卻發現自己的杯子不在桌上......
他視線一掃,不動聲色地看著月禾。
月禾本是悄悄盯著他瞧,看他看了過來,就急忙轉移了視線,卻發現他還是盯著自己,不免皺眉。
“王爺不去看這名動京城的舞姬,盯著我作甚?”
宋玄沂視線掃了掃月禾手中的杯子,又往她桌上的杯子掃了掃。
月禾跟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自己的杯子還在自己前面的桌上,這才意識到自己拿錯了杯子,手上的杯子是宋玄沂的!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又把杯子朝著宋玄沂推了推。
想了想不對,又把杯子拿了回來,“我讓丫鬟再去拿一個杯子。”
月禾聲音小得幾乎只能自己聽見......
宋玄沂看她臉色早就紅了,抬手拿起手邊的酒杯,“無礙,本王飲酒就是。”
那舞姬很快便跳完了一曲,李淳仁笑著看宋玄沂,“王爺可喜歡這舞曲?”
宋玄沂抬頭看他,卻不說喜不喜歡,只是道:“李將軍有心了。”
“你走上前來,讓王爺看看。”李淳仁對著舞姬道。
那舞姬低眉順眼,蓮步輕挪,連月禾看著也不禁軟了腰。
只是宋玄沂不懂風情,面色生冷。
待那舞姬走上前來,一陣幽香撲鼻而來的,身後的丫鬟小廝都深深呼吸一口,似是沉醉於這股幽香。
“奴家拜見王爺,將軍。”那舞姬視月禾不見,只是朝著宋玄沂和李淳仁跪拜。
月禾也不在意,她打量著這舞姬,眉頭緊皺,“你燻的什麼香?”
李淳仁不耐煩看著月禾,“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月禾只是看著跪在地上的舞姬,“你為何不答話?”
那舞姬才才開口道:“奴家不曾薰香,想來是丫鬟們烘衣賞時,沾上了她們身上的香也未可知。”
“是嗎?”月禾拿起桌上一盤扁豆,“這扁豆未熟時有輕微的毒,煮熟便可正常食用。”
眾人都看著月禾,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提到桌上的扁豆。
“你說這些到底想幹什麼?”李淳仁負手而立,眉皺如川。
月禾環顧四周,接著道:“眾人只知道扁豆熟後可食,卻不知扁豆另有一則妙用。”
她把那盤扁豆遞到舞姬面前,“你可知道這另一妙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