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火苗頓時竄起來,尋夏急忙把桌布扔在正在熊熊燃燒地火焰上。
桌布觸及到火苗的一瞬間,立刻捲起邊回縮了一部分,緊接著桌布的一邊被點燃。
尋夏接著把剩下的東西扔在上面。
等大火燃起來時,緊挨著的那扇門終於也被點燃。
算算時間,此時侍衛們大抵已經看到此處起了火災。
那些侍衛雖然不敢進來,但一定會把此事報備給宋玄沂。
夜間風大,不到半刻鐘,關押月禾和與春的那間屋子,終於被燒出了一個洞。
而那洞口,便是燃燒起來的那扇門,看著火焰往四周散開,有愈發兇猛之勢。
就在此時,外面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月禾扶著尋夏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人群裡的宋玄沂。
他穿著墨色的衣袍,和夜色融為一體。
夏季的風雖不張揚,夜間卻也不停歇。
月禾看著他被夜風吹起來的衣角,看著他在月色下飄起的髮絲,還有他看見她從裡面出來時,一閃而過卻晦明不清的神情。
看著外面只有宋玄沂和盧管家,月禾便知道尋夏口中的“禁地”不假。
“王爺。”月禾扶著尋夏走上前去,迎著宋玄沂的冷淡的眼神。
尋夏想行拜禮,被月禾拉住:“尋夏有傷在身,就不給王爺行禮了。”
宋玄沂只是轉頭去看正在燃燒的屋子,仍舊是一副冷淡地神情,只是眸子間卻透露一些感懷。
他沒說話,一旁的盧管家卻站不住了,他沒想到此地竟然會起火災。
明明他沒有給月禾她們燈盞,月禾到底是怎麼讓這裡起火的?
“王...王爺,奴才現在去叫人進來滅火?”盧管家嘗試著詢問道。
“此地離水源太遠,叫人也是無濟於事,罷了。”宋玄沂淡淡道。
“可,可此處是......”
盧管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宋玄沂打斷:“人死身滅,此處早就不該留了。”
月禾聽得雲裡霧裡,大概只能猜到之前這院子的主人已經身死魂滅了。
“王妃,王爺帶您不薄,您為何在府中故意縱火?”盧管家轉身質問月禾。
卻是一幅不怕月禾把他真實面目捅破的樣子。
他打量著月禾,“莫非上次就景樓起火,也是王妃故意縱火?”
“你少在這裡狐假虎威,若不是王妃......”尋夏恨盧管家恨得牙癢癢。
她親眼看著他把自己弟弟害得那般慘,自己又親自遭受了那般罪行。
如今看見他在這裡裝腔作勢,便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再把他挫骨揚灰。
此時怒上心頭,被盧管家一激,差點把月禾今日縱火的事說了出去。
好在被月禾及時攔住,尋夏這才覺察自己差點失言。
宋玄沂看著月禾身上亂糟糟的衣裳,只是皺著眉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月禾眼神冷冷瞥了一眼盧管家,再轉頭看宋玄沂,故作奇怪道:“怎麼?盧管家把我和尋夏關在這裡,原來不是王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