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月華不是在自己房間裡?”
李淳仁問她。
林姨娘頓時哭道:“月...月華不見了,妾身也是今日才知道,她連丫鬟都帶走了。”
李淳仁陷入沉默,李月華能去哪裡,他不用動腦就想得到。
見宋玄沂並不回答林姨娘的話,李淳仁嘴唇一抿,朝著宋玄沂道:“小女不懂事,讓王爺見笑了,我會馬上派人去王府把人接回來的。”
“李月華如今在我府上養傷,等她傷好,我自會把人送回將軍府。”
宋玄沂語氣生冷,不容拒絕。
“王爺,我知道您對替嫁一事不滿,心裡難免有了嫌隙,但當初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月華如今在王府,要是被傳出去,
以後還怎麼嫁人?”
“本王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宋玄沂冷著臉,不欲和林姨娘多說。
他走到月禾身後,給月禾解綁。
解繩子時免不了觸碰,月禾只感受到他的手很冰涼。
月禾揉了揉自己痠疼的手腕,顧不得自己,急忙扶起了地上的嬤嬤,又走到昏迷的與春面前。
“我這丫鬟,還有屋裡的嬤嬤都了重傷,還請父親請個大夫幫她們看看。”
聽到月禾叫自己父親,李淳仁手不禁一抖,點了點頭。
“築月樓的廂房已經收拾出來了,月禾如今受了傷,王爺您看明日再回府如何?我也有要事,要和王爺相商。”
月禾受了傷?
宋玄沂看向月禾,果真在她手上看到了鮮紅的血痕,隔著衣裳,那抹紅極其惹眼。
他沉寂的眼神有了一絲不一樣的神情,卻叫人捉摸不透。
月禾聽李淳仁說讓她們明日再回府,心裡猜測李淳仁正在打什麼算盤。
她可不會認為他能這麼好心,只是為了讓自己養傷才讓他們留在將軍府。
不過,能在將軍府住一晚,正好如了她的意。
她知道林姨娘肯定不會承認拿走了原主母親的嫁妝,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本就想尋個由頭留下,好尋找原主母親嫁妝的線索。
如今李淳仁這麼一說,便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月禾不在意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之前只擔心別人,沒注意自己也收受傷了,想來是林姨娘動手時被打到的。
嬤嬤雖然撲了過來給她擋,但是嬤嬤身量小,沒有完全遮住她,露在外面的手還是被打到了。
她受傷一事,本就在她的計劃之中,讓她沒想到的是,嬤嬤會拼上前來給她遮擋。
屋裡沉默良久,宋玄沂沒說話,等著宋玄沂答案的李淳仁不免有些尷尬。
宋玄沂和月禾對視一眼,這才點了一下頭。
李淳仁見宋玄沂點了頭,立即喜笑顏開,“綠鶯,你帶王妃去築月樓。”
月禾心裡閃過一絲奇怪,李淳仁居然記得綠鶯的名字。
綠鶯只不過是一個丫鬟,李淳仁在說綠鶯的名字時,卻張口就來,根本沒有一絲猶豫。
只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月禾並沒有太過在意。
月禾臨走前,試著悄悄接近李太獻,想拔掉他身上的針。
那根針混合了她的血液,又不能被李太獻的身體吸收,她必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