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禾跟著宋玄沂一路進了皇宮裡。
遠遠望去,只見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孩童,身穿金色龍袍,端坐在皇椅上。
這孩子應該就是玄國的小皇上了,月禾心道。
見宋玄沂來,小皇上眼眸亮了起來,他欲起身,卻在看見宋玄沂的眼神後,又撅的嘴坐了下去。
攝政王不需要向皇上跪拜,但是攝政王妃就沒有這個特權了。
李月禾行了禮,皇帝便按照規矩賞賜了一些東西。
等太監宣讀完畢,小皇上急不可待的跑了下來。
“皇叔這邊是皇嫂嗎?”小皇上圍著月禾轉了一圈兒,眼眸亮晶晶地打量著月禾。
月禾對他回以微笑,沒有主動搭話,她想知道宋玄沂會怎麼回答。
然而宋玄沂也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她王妃的身份。
看著小皇上一副天真的模樣,月禾心裡忍不住猜測,皇位之爭向來殘酷,小皇上當上皇帝了竟還這般天真......
到底是皇上年紀還小?還是宋玄沂就根本不想好好教導?
“皇叔你昨日大婚都沒來上朝,那些大臣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今日你來了,那些大臣也不敢為難我了。”
提起那些大臣,小皇帝一副苦惱的模樣,但是說到後半句,小皇帝眼裡的鬱悶一掃而空,轉成了盈盈笑意。
“你是一國之君,無需怕那些大臣。“宋玄沂給小皇帝整理了一下跑亂的衣冠,“陛下這麼說,昨日可有發生什麼事?”
“還不是那個姜丞相!他說讓我後宮空虛,要我封他女兒為後!”
月禾聽到小皇帝說的話,知道這是雲琅國皇室的私事,她一個剛入門的王妃,不方便聽下去。
正在此時,走來了一個手執拂塵、白粉敷面的太監。
“王爺,太后那邊還等著呢。”
皇上一聽,急得紅了臉,“不行,皇叔要在這陪朕,內殿還有好多摺子要看呢!”
那公公也很為難,琢磨了一會兒,“不然讓攝政王在這陪著您,讓王妃跟著咱家去見太后?“
皇上想都不想,就回答可以。
宋玄沂好像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王妃,終於看向了月禾。
他的眼神帶著深意,月禾不懂,只看見宋玄沂啟唇,似乎是想要對著自己說些什麼。
可最後他什麼也沒說,就跟著皇帝進了內殿。
“王妃,跟著咱走吧?太后還等著呢,可別讓她老人家等久了。”
那太監聲音尖細,把月禾注意力吸引過來。
雲琅國的太后,並不是宋玄沂的親孃,但據說一直和宋玄沂較為親近,若真是如此,宋玄沂為何是那個眼神?
心裡雖然想了很多,月禾面上卻不顯神色,“有請公公帶路。”
她跟著太監一路不急不緩地走著,只是走的路卻越發荒涼。
月禾提起了警惕,問前方帶路的公公:“公公,這條路是去太后的宮殿嗎?”
那公公只是一直朝前走著,並不答話,月禾越發覺得不對勁。
就在月禾準備逃跑的時候,突然從後面伸出來一雙手,緊緊捂住了月禾的口鼻。
月禾按照本能想反抗,可無奈這具身體體質太弱,對身後的人來說就像貓咪在掙扎一般。
發現自己意識越來越不清醒後,月禾放棄了掙扎,她朝著自己的合谷穴點了一點,希望可以讓自己早點醒來。
不一會兒,月禾便因手帕上的迷藥陷入了深深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