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李淳仁又拿起茶杯,再次一口飲盡:“喝茶就是要大口喝!”
看李淳仁這樣,月禾突然懷疑這李淳仁是不是腦子不好,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一國的攝政王!
還好林姨娘及時打斷,“老爺,王爺和禾兒一路過來,相必是還沒吃飯,先傳菜吧?”
月禾見她給李淳仁使了一個眼色,李淳仁放下茶杯,“是老夫不懂禮節了,既然如此,那便傳菜吧!”
幾個侍女排著隊上菜,就在林姨娘準備坐下來時,月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林姨娘服侍爹爹這麼多年,想來見你在一旁伺候會心疼,這裡就不用你伺候了,讓丫鬟來就行。”
妾室不能上桌吃飯,這是雲琅國的傳統,讓妾室上桌,表明看不起客人。
林姨娘臉色一僵,她在府裡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就連李月禾她娘還在,她都沒有伺候過誰吃飯!
“放肆!她是你姨娘,你這是什麼態度?!”李淳仁怒目直視,他殺敵無數,身上早就有國運護體,這麼一聲,鎮得月禾的魂魄一顫。
“我說的,有錯嗎?”月禾按下心神,目光直直看了過去。
“禾兒說的對,妾身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林姨娘心下雖然不甘,但是心裡還掛念著自己女兒的事,便順水推舟要走,既加深了自己人畜無害的模樣,讓老爺憐憫,又展示了自己的大度。
果然,李淳仁看著林姨娘離開的身影,眼裡滿是愧疚,又瞪了月禾一眼。
月禾只當做沒看到,埋下頭繼續吃飯。
一席畢,李淳仁表示有要事要和宋玄沂商談,便去了書房。
月禾閒得無聊,便想出去逛逛,與春跟在她身邊,對今天發生的事毫無波瀾,似乎一點也不好奇,她在將軍府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待遇。
她既然不好奇,月禾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說。
兩人走過一間院子,因為那院裡種著一大片竹林,月禾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也不知這院子的主人是誰,和將軍府的奢靡之風竟完全不符。
她往屋裡看了一眼,看到門邊有個丫鬟推著輪椅,而在輪椅上,坐著一個膚色如雪的少年,那少年緊閉雙眼,唇色烏黑,似是中了毒。
月禾沒在意,帶著與春繼續往前走了,路過一個花園時,月禾突然聽到林姨娘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走近,蹲在了爬滿迎春花的牆下,她鵝黃色的衣裙正好給她打了掩護,和迎春花合為一體。
與春也跟著她蹲在牆下,並不多言。
月禾很滿意與春的話少,湊過耳朵去聽牆外那頭的話。
只聽林姨娘道:“你說少爺今天醒來了?可是真的?”
少爺?
難道是剛才遇到的那個少年?林姨娘不止生了一個女兒,難道還有一個兒子?
牆那邊傳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著年齡比較大了,“據說只醒來不到半刻,只說是想曬曬太陽,便又暈過去了。
“奴婢剛才還看見,他的丫鬟正推著他在門外嗮太陽呢!”
聽這老僕的話,月禾心下已經確認她們說的便是剛才看到的那個少年。
只是她們的口中,卻全然聽不見喜悅……
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