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沂眼神一變,“為何如此問?”
昨晚他確實做了一個噩夢,不過也僅僅是一個噩夢罷了。
月禾本不欲解釋,想到昨晚是他救了自己和尋夏......
“井這種東西,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做成‘風水眼’,而‘風水眼’的存在就是為了謀害宅子的主人。”
“一般來說,‘風水眼’是用活人來祭祀,被祭祀的人和宅子的主人需要相同的生辰八字,這樣‘風水眼’便會和宅子主人共鳴。”
“其表現便是做噩夢,直到沉浸在夢裡,再也醒不過來......”
月禾還沒說完,就被宋玄沂打斷,他冷哼一聲,道:“本王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傳聞。”
“王妃在莊子上長大,這些傳聞聽一聽也就罷了,這些牛鬼蛇神之事,以後切勿和別人提起。”
“王爺......”
月禾還想再說些什麼,就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過來了。
她不動聲色地收起那面八卦鏡和箭矢,走到宋玄沂身旁。
“王爺、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那小廝恭敬道。
宋玄沂點點頭,餘光看了月禾一眼,道:“走吧。”
說完,便提步先行。
月禾跟在後面,看了身旁的與春,見她身體發顫,想來是害怕宋玄沂。
月禾輕輕拍了拍與春的手背,以示安撫。
到了門外,只見一輛掛有攝政王府標識的馬車已經停放在門外了。
月禾打量了一下,這馬車外觀上說不上精緻,但是仔細一看,便能發現馬車的用料都是上好的黃良木。
暴殄天物!
黃良木千金難求,竟然被宋玄沂拿來做成馬車!
不過等月禾上了馬車,這才發覺到這黃良木做成的馬車,
確實和其他馬車不一樣。
一上去便有一股青木的清香襲來,可防春日蚊蟲,可解酷暑難耐。
最重要的是,穩。
月禾坐在上面,平路上絲毫感覺不到顛簸,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只見他正認真地批著奏摺。
一上馬車,宋玄沂還便給自己沏了一壺茶,一邊看書一邊批奏摺,看著倒是很悠閒。
月禾目光一瞥,只看見了那份奏摺上的幾句話,上書:
劉啟劉中丞蔑視國法,病假怠工,臣於百花樓視察,卻見劉中丞,如此,何德以效?微臣齊諫草上。
這話的意思,大抵就是劉啟請病假不去上朝,但是當日這個齊諫去百花樓玩的時候,遇到了這個劉啟,所以來告狀。
月禾心下覺得好笑,這齊諫真是一個人物,自己跑去百花樓玩,卻美名其曰“視察”。
宋玄沂每日的摺子看著很多,但是大多都是這些瑣事。
從攝政王府去將軍府,馬車需得走上半個時辰。
也許是太陽出來後暖和起來了,月禾坐著坐著竟然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只感覺到一個人在叫自己。
她揉了一下眼睛,見宋玄沂道:“到了,下車吧。”
月禾從出馬車簾子的縫隙看出去,果然看見了鑲金的幾個大字: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