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如被發現,恐引來昇平樓的人,他不敢在樓內冒險,是打算隨馬車離了昇平樓再開口請求助,於是換去了鄰近馬車。
“誰知早被樓裡的僕從察覺,故作不知,假扮貴客將馬車拉走抓獲。”
石邑點頭,嘆道:“還好翁主明理,救了他,也算他命不該絕。”
劉據眼前的彈幕卻不這麼想。
——千里追殺,昇平樓設伏,沒劉陵的手筆鬼信啊。
都差點被對方弄死了,雷被還要保她。
嘖嘖嘖。
這就是所謂的即使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戀?雷被,我願稱之為劉陵第一舔狗。
——只有我一個人好奇劉陵是怎麼讓雷被心甘情願的嗎。
導演你換換鏡頭啊,為什麼不讓我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描述劇情?
——說到鏡頭,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的視角一直跟著劉據走,除了劉據幾乎沒別的場景。
哪家電視劇這麼拍!
——這就算了,劇情還稀碎,跟內容被剪了一大截似的,完全接不上。
之前還是衛霍回朝,轉眼變成昇平樓,就問你懵不懵。
白瞎了這神仙選角和如此精良考究的服化道。
——看個錘子劇情哦。
我至今沒走純純因為選角牛批,每個人物都很符合我的想象,並且大多顏值賊高。
哈哈哈,跟我一樣看臉的留下,在乎劇情與節奏的,勸你趕緊走,免得被氣死。
劉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角抽搐,心中剛罵了兩句,便被人一推,抬眼就瞧見石邑。
“你作甚呢,一直髮呆,不言不語的。”
衛長走過來,關切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劉據搖頭:“沒有,我在思考。”
石邑噗嗤一聲:“思考?那在你思考些什麼?”
“我覺得不對。”
石邑有點懵:“什麼不對?”
“雷被能悄無聲息躲在我們的馬車底,也能悄無聲息挪到旁邊馬車去,便同樣可以做到即便有人上來也不被察覺。
所以他換馬車絕不是因為采芹去取衣裳,怕被其發現,肯定有別的原因。
或許……”
話到嘴邊,劉據突然卡殼,因為他發現如果這個“或許”
是真,那麼造成“或許”
的人就至關重要。
他目光掃向石邑,一個念頭自心底升起,然後再也壓不下去。
這一瞬間,他腦子裡劃過很多事。
譬如劉陵與前頭夫婿的陳年過往,眾人對她的猜測紛紜;譬如安美人無腦給他潑髒水之事;又譬如他出事之際丟失的記憶。
阿玉伏法,案子已經過去。
可有件事劉據一直沒想通,那就是他為何會帶著福寶出現在假山群。
若說他耍賴故意躲在說好的範圍之外,看上去似乎說得通。
但劉據認為並非如此,他總覺得自己不會無故跑那麼遠。
之前他覺得事情已然真相大白,即便確實另有緣由,應當也無關緊要。
他丟失的記憶又不只這一處,便沒太放在心上。
可如今細細想來,或許關係極大。
之前他努力思考,總感覺腦子一片迷茫,許多東西混在一起,雜亂無序,找不到方向,而現在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那根能將一切串聯起來的絲線。
石邑疑惑蹙眉:“或許什麼,你怎麼又發呆了?不會真生病了吧?”
她伸手欲要去探劉據額頭,卻被劉據先一步打掉:“誰生病了,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神色正常,中氣十足,還能同人貧嘴置氣,可見半點病都沒有。
石邑略微放心的同時也翻了個白眼:“誰讓你老是走神發呆,從昇平樓回來就不大對勁。”
劉據不甘示弱,也白她一眼:“誰走神發呆了,都說了我在思考。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腦子空空不想事!”
石邑立時炸了,虧她還擔心他是不是病了,就這德性,她擔心個屁!
“你有能耐,你會思考,你倒是說你思考出什麼結果了,你說雷被這麼做另有原因,那原因是什麼!”
雙目瞪圓,面紅耳赤,一副你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來,跟你沒完的架勢。
劉據鼻子哼哼,揚起小臉:“他肯定是見旁邊馬車比我們的更豪華,覺得對方身份比我們更貴,更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