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鎖來到後院,火已經被徹底撲滅了,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燒焦的氣息,采薇院一眾人等疲憊的癱倒在地上,都累壞了。√
蓉媽媽整個人狼狽不堪,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肩上,臉上髒兮兮黑乎乎的,滿是怒氣。
這時,玉哥兒在角落裡發現了兩個昏迷不醒的護院,弄醒了詢問過後才知道他們本是奉命看守柴草堆的,不知怎麼就被人打暈了。
眾人心中都是驚詫不已,原本以為這火是天災,沒想到卻是有人蓄意縱火,一個個都默默的看向蓉媽媽,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采薇院得罪什麼人了。
高升高大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神情蕭肅的蓉媽媽,怒聲吩咐鍾奎,“太囂張了,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來人!給我嚴查此事。”
鍾奎領命,帶著一隊人馬搜查證據去了。
而此時的蓉媽媽出奇的冷靜,甚至冷靜的有些可怕,她望向花魁閣的方向,緩緩開口,“傳我命令,從今日起,白依依仍為花魁,入住花魁閣,賣藝不賣身。”
聽聞此言,眾人神色各異,那些姑娘們的臉上有羨慕,有嫉妒,有不屑,捏著手帕,紛紛回房洗漱休息了。
還沒等劉金鎖反應過來,又見蓉媽媽走到玉哥兒面前,一臉嚴肅,“玉哥兒,從今往後,你不許再見白依依,她是采薇院的花魁,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
玉哥兒剛要反駁,蓉媽媽揮了揮手,滿身疲倦的轉身回了房間,留下玉哥兒呆愣在原地。
劉金鎖心情也十分複雜,他清楚的感覺到對於這場火,蓉媽媽肯定知道些什麼,她的決定也有她的深意,只是,看玉哥兒的樣子,恐怕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吧。
他拍了拍玉哥兒的肩膀,“別想了,很晚了,回房歇息吧。”
回到房裡,劉金鎖把自己扔在床上,沒有掌燈,微涼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房間裡充斥著冷寂的氣息。
劉金鎖整理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發現自己現在就是一團亂麻,似乎每件事都有所關聯,仔細想來卻找不到切入口。
“算了,不想了,總會知道答案的。”
他起身脫掉外衣,懷裡的信封掉落下來,這才想起自己拿了信還沒來得及看。
小心翼翼拆開,赫然發現裡面只有一行字:尋一上有痣之人。
“上有痣?什麼鬼?”
蓉媽媽跟那位黑衣人是什麼關係?如月那件事之後,他就覺得蓉媽媽和如月當年肯定是受命於人才在這采薇院做花魁的。
那麼這個黑衣人就是蓉媽媽她們背後的人派來送信的?蓉媽媽到底是什麼人?這封信現在到了自己的手裡,蓉媽媽沒有接到命令,要不要給她放回去?
劉金鎖捏著信封不停思索,或許,還是不送回去的好,蓉媽媽沒有接到命令就不會去找人,她背後的人得不到結果肯定會再次有動作,那他就能找到一些線索了。
“對不起了蓉媽媽,這個任務就由我幫你完成吧。”
劉金鎖開啟火摺子直接燒了密信,火光映在他臉上,照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第二天,采薇院破天荒的停業整頓一天高大人調查火災的同時也要修葺一下院子,順便給眾人放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這一大早的,采薇院就鬧的雞飛狗跳,原因……當然是劉金鎖這個不省心的傻子。
他居然趁門房吳大爺洗澡的時候偷偷開門進去看,美其名曰給大爺搓澡,吳大爺活了大半輩子了,除了自己去世的老孃和他那婆娘,什麼時候讓別人看過自己的身子,可憐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晚節不保。
這不,當蓉媽媽一臉倦容趕到這的時候,吳大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死要活的呢。
“哎呦喂,怎麼了這是?吳大爺有什麼事好好說,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吳大爺抹了把鼻涕,顫抖的手指著一旁的劉金鎖,“他……他……嗚嗚……”
蓉媽媽扶額,看向傻笑的劉金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是你劉金鎖,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蓉媽媽冤枉啊,我不過是幫吳大爺搓澡,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沒什麼大不了?!劉金鎖你個傻子,你還我清白!不然,不然我不活了!”
蓉媽媽被吵的頭疼欲裂,連忙命人拉住要尋死的吳大爺,一把揪住劉金鎖的耳朵。
“劉金鎖!你平常偷看姑娘洗澡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竟然還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