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櫻桃離去之後,沒過多久,王麟便從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慢慢爬起身來。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蘇無名和盧凌風身上。
但是王麟知道這裡已經沒有危險了,所以只是把他們倆,拖拽到了不遠處的一張床鋪之上。
第二天清晨,首先甦醒過來的是蘇無名,當他費力地睜開雙眼時,第一眼便瞧見了身旁依舊處於昏睡狀態的盧凌風。
心急如焚的蘇無名顧不得自己身體的虛弱與疼痛,拼命掙扎著伸出手去,輕輕地搖晃了幾下盧凌風的身軀。
幸好,蘇無名沒幾下,就將盧凌風喚醒過來。
見到此景,蘇無名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蘇無名凝視著逐漸恢復意識的盧凌峰,眼中滿含感激之情,激動地說道:“多謝中郎將救命之恩!”
然而,就在話音落下之際,蘇無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一樣,猛地撐起身子,似乎想要起身去探尋一番周圍的情況。
正當蘇無名艱難地轉過頭時,一眼瞥見了坐在不遠處的王麟。
只見王麟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注視著自己,彷彿早已料到這一幕似的開口說道:“怎麼?終於想起我了!”
蘇無名見王麟完好無損的樣子,鄭重的向王麟行了一禮,說道:“多謝,王兄救命之恩!”
面對蘇無名如此鄭重其事的道謝,王麟顯得有些侷促不安,趕忙連連擺手說道:
“沒事,又不是第一回了,這麼客氣!”
隨後,蘇無名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接著追問道:“不知王兄是何時甦醒過來的呢?”
王麟稍作思索後回答說:“其實我並未沉睡太久,昨夜那位女子離去之時,我便已經大致清醒了過來。”
盧凌風感受著身體的虛弱,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眼中閃爍著疑惑與好奇之光,對著王麟輕聲問道:“王兄昨夜那迷藥,怎麼對你的效果這麼弱啊?”
王麟看著眼前兩人皆是一臉好奇模樣,不禁微微一笑,緩聲道來:
“實不相瞞,這幾年我四處闖蕩江湖,也算有些機緣造化。”
“先是偶遇一神秘道人,承蒙其厚愛,傳了些許煉丹煉器之術的淺顯法門給我。”
“後來更是幸運無比,獲得了好些奇珍異獸,我便嘗試著煉製了些許丹藥和兵器。”
“平日裡我所用的那柄可自由伸縮的長槍,就是我的成果之一。”
“至於那些丹藥嘛,服下之後讓我的體質發生了些變化,並且還增強了我對各類藥物的抵禦能力!”
聽到此處,蘇無名猛地一拍手掌,恍然悟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我之前還一直認為你那杆長槍乃是墨家精心打造之物。”
就在這時,盧凌風似是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神色驟變,急忙開口道:“對了!昨晚那位姑娘,恐怕並非李刺史之女,十有八九是一名混跡於江湖的殺手!”
蘇無名揮了揮手說道:“不管她了,還是說說你吧!什麼時候來的寧湖?”
“那天晚上,我和王麟從林家客棧回司馬府,我就覺得後面有人跟蹤我。
但王麟卻說來人並無歹意,我當時就想,要是你中郎將回來了,那可就太好了。沒想到還真是你!”
“你是不是行走江湖太孤單了?想喜君……和我們了!”
王麟一聽這話,立馬來了興致,笑嘻嘻地調侃起來:
“蘇無名,你會不會說話?就我們幾個糙漢子,值得他想嗎?他肯定是想喜君了!”
一旁的盧凌風聽了,心裡雖然也有點兒犯嘀咕,但嘴上還是不肯服輸,梗著脖子犟道:
“少胡說!我只是覺得你蘇無名一介書生,加上王麟這個沒讀過什麼書,就闖蕩江湖的傢伙。”
“你們剛到寧湖可能混得不好,所以才來看看你們!”
說到這兒,盧凌風頓了一下,接著又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
“只是沒想到,這寧湖竟然如此詭異,整個州城的官民都畏懼鼉神。”
越說越來勁的盧凌風,突然話鋒一轉,滿臉好奇地看向蘇無名和王麟,追問道:“誒,我說你們兩個有沒有,給那個鱷魚精磕過頭啊!”
王麟有些不屑的說道:“磕頭,我不把他煉成丹藥或武器,就不錯了!”
蘇無名則有些喪氣的回答道:“還沒有,但也快了!”
盧凌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