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盧凌風堅持要在此處住宿,畢竟暴雨即將來臨。
驛卒試圖勸阻,表示這裡不太乾淨,但盧凌風心意已決。
眼看無法阻止,驛卒只好表示此處不乾淨。
正當此時,大雨傾盆而下,盧凌風毫不猶豫地推開驛卒,帶領王麟和蘇無名衝入驛站。
然而,當他們到達大廳時,發現大門已上鎖,無法推開。
三人回頭望向驛卒,只見他毫不介意暴雨,正在緩緩地、緩緩地走來。
看著這怪異的一幕,蘇無名也察覺到異常,感到十分奇怪。
驛卒走近後,盧凌風急忙要求他開啟門鎖。
驛卒邊解門鎖,邊說著:“自這驛館廢棄,我一直住在廂房,這廳門可是鎖了好幾年了!”
話畢,廳門也被開啟,驛卒將三人引進了大廳。
進入大廳後,三人拍打身上的雨水,盧凌風和王麟坐下休息,而蘇無名則站著觀察四周。
驛卒點燃蠟燭,走到他們面前,看著眼前兩人坐著,一個人站著,表情若有所思。
驛卒開口說道:“我一時還真看不出來三位,誰是差,誰是宮了?”
蘇無名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他一邊打量著驛館,一邊說道:
“既然這個驛館已經廢棄了,那我們三人來投宿,是不是得掏錢啊?”
“你看這些夠不夠?”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些錢,準備交給驛卒。
然而,驛卒並沒有直接接過蘇無名手中的錢,而是用趣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三人,
隨後對蘇無名說道:
“我看出來了,你是主,他們是僕。敢問上官怎麼稱呼?”
蘇無名微微一笑,禮貌地回答道:
“我是新任南州司馬,蘇無名!”
緊接著,他指著王麟介紹道:“這位是我一朋友!”
然後又指著盧凌風介紹說:“這位是我的私人參軍!”
驛卒聽後,陰陽怪氣地斜睨著盧凌風,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說道:
“哦~原來無職無位啊,自己給自己封個官兒,還張嘴就要杖責於人,哪兒來那麼大的威風呢?”
“我劉十八,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驛卒,但畢竟在這裡待了幾年,多少也懂得一些規矩。”
“這位自封的參軍說得倒也沒錯,此地乃是官家之所,豈能隨意收受錢財?”
“既然如此,這錢我就不能收了,以免日後有人告發此事,讓我無端遭受罪責啊!”
盧凌風被驛卒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恨不能立刻站起身來,狠狠地扇他一記耳光!
而全程旁觀的王麟,則將一切盡收眼底。
看著盧凌風強忍著怒氣,身體微微顫抖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暗喜。
而三人也從驛卒的話中知道了驛卒的名字——劉十八。
此時,蘇無名見劉十八不肯收錢,便開口道:
“既然你不願意收錢,那總該讓我們填飽肚子吧!”
劉十八聽聞此言,連忙應道:
“大人放心,雖然這驛站已經荒廢,但我自己還有些存糧和青菜,可以為三位準備一頓簡單的飯菜。”
說著,劉十八便轉身離去,準備去為三人做飯。
劉十八剛走兩步,蘇無名突然叫住他:“等等!”
蘇無名一臉關心的詢問道:“哎,對了,你的手指是怎麼回事?”
劉十八頭也不回,面無表情地回答說:“被野狗咬掉了!”
說完,劉十八便又轉身快步離開了!
盧凌風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憤怒地說:“豈有此理!”
蘇無名和王麟見狀,也紛紛開口調侃盧凌風。
蘇無名在調侃之際,心中卻生出一絲疑慮:“不過這個劉十八,還真挺奇怪的,他看上去,不像是個驛卒!”
蘇無名剛說完,王麟就用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
然後將手拿到蘇無名面前,說道:“這一點塵埃也沒有,可不像幾年沒用過,看來又遇到詭事了!”
蘇無名低頭看了一眼王麟的手,眉頭微微皺起,他那小眼睛便在眼眶裡不停地轉動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三人正坐在大廳之中等待的時候,王麟發現門外有一人正窺視。
沒一會,盧凌風也有所察覺,怒吼道:“誰?”
盧凌風說完,便衝到門口,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