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
他揉揉唐悅的腦袋，“佟維珍有一點沒說錯，你的確是我的軟肋，但你亦是我的鎧甲。”
唐小悅心中有些震撼，然而心中更大的悸動，來自於那份殘留的執念，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執念，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哪怕只是留一點時間，讓他們父女倆好好的告個別呢。
想到這裡，她第一次主動脫離原主的身體，疼，撕心裂肺的疼，全身骨頭被碾壓的疼，五臟六腑移位的疼，跟這種靈魂撕扯的疼相比，被黑熊傷了臟腑的疼，大姨媽光臨的疼，簡直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她脫離身體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唐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女兒已經換了個人，病床上的女孩神情一如往常，軟糯糯的聲音中帶著嬌氣，又帶著濃濃的不捨，“爸爸，你能抱抱我嗎？”
感受到女兒的依賴，唐父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把她摟在懷裡。
她眼含歉意的朝著唐悅靈魂的地方看了一眼，她的確心有不甘，她不甘心，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一直藏在心裡的話，如今她終於有機會能夠說出口了，“爸爸，我愛您！”
唐父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惆悵的情緒，他是個不太會表達情感的人，這或許跟他的性格和職業有關，即便很愛這個女兒，他也從來沒有表達過，或者說，他一向認為付出的行動比言語的表達更重要。
但是此刻，他卻突然覺得，他應該要說出來，否則他一定會後悔的，雖然不知道這種莫名的情緒是怎麼回事，他還是開了口。
“嗯，爸爸也很愛你。”
懷中女孩兒的眼淚打溼了他的襯衫，一聲低語傳進他耳中，“爸爸，如果人有下輩子，我希望下輩子我還能做爸爸的女兒，因為做爸爸的女兒真的很幸福。”
唐父不知道自己女兒為什麼突然這麼煽情，還是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