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日漸炎熱,正午的街上鮮有人煙。
懷夕和陳欣蕊用完午飯之後,就見裘安修蔫頭耷腦地進了門,垂頭喪氣地說:“我送姑娘們回鄭縣。”
懷夕眉頭微挑,抬眸看著他:“怎麼?受了訓斥嗎?”
“還不如受了訓斥呢。”裘安修如倒苦水一般:“疏山寺的大和尚竟然有丹書鐵卷,裴大人和我爹都不準備去抓了,反而要去查封雲瑞制香坊,簡直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懷夕也是一頭霧水:“怎麼,這疏山寺的香出了事,同雲瑞制香坊有什麼關係?”
“那些大和尚實在是太過狡詐了,竟然說疏山寺的香有問題,是因為原料出自雲瑞制香坊,真正是強詞奪理。”裘安修簡直要被氣死了。
懷夕嘴角是淺淺的笑意,只是眼裡泛著層層寒光:“你父親和裘大人都相信嗎?”
“不相信能怎麼辦?難不成去和疏山寺的大和尚硬碰硬,那丹書鐵券能把興元府攪個天翻地覆,只能先把此事揭過再說。”裘安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懷夕在他的手臂上畫了符,他感覺精神頭都好些了,看了看外面的日頭:“走吧,我送你們回鄭縣。”
懷夕臉上是嘲諷的笑意:“原來這就是凡間的規矩啊!”
“什麼?”裘安修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看向懷夕。
“沒事,走吧!”懷夕牽著陳欣蕊跟在他後面出了客棧,熱氣翻湧,上了馬車之後,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城門口去。
經過一間香鋪時,只見差役們把夥計往外面驅趕,等所有人都出了鋪子,在門上沾上白色的封條,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那些被驅趕出來的夥計就站在門口哭,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鋪子就被封了。
裘安修眉頭緊皺,看得心裡一抽一抽的,乾脆打馬揚鞭往城門口衝去:“駕!”
馬車緊隨其後,一前一後出了興元府,官道上塵土飛揚,等到日落西山,他們回到了南山觀。
東樵子正在外面生火做飯,見她們回來了,趕緊迎了上去,有些擔憂地去看陳欣蕊:“阿蕊姑娘還好吧。”
陳欣蕊拎著裙襬跳下馬車,沒心沒肺地說:“不好,好餓啊,東樵子在做什麼?”
見著小姑娘沒有因為父母的去世而太過悲傷,東樵子鬆了一口氣,領著她往土灶旁邊走去:“我做了野菜餅子,還有粥,吃不吃,剛才豆子還送了一些果子上山,你看看,:()地裡長出了人命,全因姑娘會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