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孝帶,系在額上,飛身上馬,朝裴府疾馳而去。
當裴炎見到裘安修時,看到他額間的孝帶,面上一凝:“你家裡誰出事了?”
裘安修衝裴炎一拱手:“我父親亡故了。”
裴炎嘆了一口氣:“昨夜我歇得比較早,今早醒來才發現出事了,你父親是武將,自然是要反抗的,你父親”
即便昨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日訊息匯總,裴炎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裘安修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雖然知道不合時宜,我還是求世伯允我暫時接手都監之位。”
城中武將死傷無數,城中兵馬可以說是群龍無首,裴炎的正想著往朝廷遞摺子,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垂眸沉思,沒有做聲。
“世伯的知遇之恩,安修沒齒難忘。”裘安修伏下身,額頭抵地:“我與我父親不同。”
裴炎這才抬目看向他,這少年,年紀輕輕,倒是讓人刮目相看,裘克己剛死,他就上門自薦,一句‘我與父親不同’已然是要站隊了,小小少年,前途無量,就衝他的冷靜、理智、聰慧,此人,裴炎也不會把他推向敵對的陣營:“好,都監之位你暫代,我儘快擬好札子送往朝廷。”
“是。”裘安修再次一禮:“多謝大人!”
興元府出了此等大事,各種訊息往京都匯聚,在此等廢后另立的關頭,這種詭異的藤蔓似乎是某種不祥的徵兆,更何況,李皇后已經有孕,對於廢后令立之事,朝中兩派爭得頭破血流,更是在朝堂之上破口大罵,大打出手,毫無君子之風。
:()地裡長出了人命,全因姑娘會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