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寧靜悠閒的踏青之地突然被恐懼蔓延著,人叫馬鳴。
有那反應快的已經騎著馬跑了,但是,更多的人卻跑不掉,只見,三四個彪形大漢手裡拿著風箏線朝人群婦孺衝去,跑的慢的被大漢抓住,風箏線竟然硬生生地把人的頭顱割掉了,青草地上灑滿了血跡。
“姑娘,大丫她們!”秋水也看到了,因為她們的位置比較偏僻,動靜傳來的時候,已經死了很多人。
話音剛落,懷夕的身影就輕盈地飛了出去,秋水也顧不得其他的,趕緊追了上去。
四個彪形大漢,手中拿的並不是風箏線,而是魚線,那魚線如利刃一般,他們像沒有知覺一般,魚線劃破了他們的手也沒感覺,猩紅的雙眼裡只有殺戮,懷夕廣袖揚起,地上的沙石如疾馳的雨滴一樣朝他們四人襲去,最先受傷的是眼睛,因為看不見,他們只能四處亂竄,卻突然感覺到額頭一痛,身子就軟了下去。
眼見著作惡之人倒下了,差役們這才敢上前,拿了繩索將人綁了起來。這時旁邊的官道上傳來了馬蹄聲,懷夕側目看去,是兩個大和尚,大和尚的目光和懷夕對視,然後若無其事地調轉了馬頭,往疏山寺而去了。
好好的一場踏青,被這場屠戮攪亂了,空闊的草地上滿是屍體,大部分都是婦人和孩子,這時,縣丞伍永魁才匆匆趕來,先是讓差役把犯人帶回去,緊接著就朝懷夕走來,恭敬地一揖:“今日多虧了姑娘,若不是姑娘制住了惡人,後果不堪設想。”
懷夕的目光卻四處看了看,待看到秋水和春月帶著孩子們往這邊走,她才鬆了一口氣:“大人可認得這些惡人,我看他們錦衣華服,也不像是作惡之人啊。”
“哎呀哎呀!”伍永魁簡直要愁死了:“姑娘看的沒有錯,這幾位平常都是頂頂好的員外,聽差役說,他們是突然暴起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尋了魚線,包員外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孫子,天啊,都不敢想他清醒了會怎麼樣,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種事情已經犯了好多次了。”
“好多次?”懷夕眉頭微皺:“像這樣殺人?”
“倒是沒有今日這麼血腥,只是街市上總是突然有人暴起傷人,疏山寺的和尚不知道下山多少次了,幸好有他們,不少人得了大和尚驅祟就清醒了。”
疏山寺的和尚,之前只是圈養小鬼作惡,現在竟然敢殺人了。
“姑娘,我先回去審理案情了,近些日子儘量少在外走動。”伍永魁躬身一揖。
懷夕點了點頭。
這時秋水和春月帶著孩子們回來了,大傢俱是一臉慘白。
“幸好那些寬闊的位置都被員外家的人佔了,我們在另外一邊。”饒是八狗一向膽子大得很,今日也被嚇到了。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之中沒有人受傷,現在,大家也沒有遊玩的心思,懷夕說道:“先回去吧。”
等到大家心有餘悸、垂頭喪氣回到慈幼堂時,東樵子吃驚地看了看天色:“你們才去多久啊,還以為日落時分才回來呢。”
現在才剛過了午時。
秋水和春月帶著孩子們下了馬車,先去讓孩子們洗澡。
八狗去車馬行還馬車,懷夕沒有入內,直接折返出城。
“姑娘,你去哪裡?”東樵子有些擔心,跛著腳去了門口。
“沒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
很快懷夕就消失在了街角,豆子趕緊上前扶著東樵子回去,驚魂不定地說著剛才的事情:“幾個員外突然暴起傷人,包員外連自己的小孫子都殺了,死了好多人,腦袋直接被魚線割斷了,好可怕。姑娘估計是去衙門裡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東樵子驚得張大了嘴巴:“包員外把自己的小孫子殺死了?”
鄭縣中人,誰都知道包員外最:()地裡長出了人命,全因姑娘會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