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既然已經身死,就莫要總想著報仇了,早日入地府,轉世投胎才是最緊要的事情。”懷夕還是忍不住勸慰:“開始新的人生,這一世,在漫長的輪迴之中算不得什麼。”
女鬼涕泗橫流:“怎麼就算不得什麼呢?大仇不報,我如何能安心轉世?”
“那我幫不了你,也不可能讓你吃掉阿藤的,那你走吧。”
“我不能走,我出去就會死的,我死了誰給顏郎報仇?”女鬼緊張兮兮地後退了一步。
懷夕無奈地笑出了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你隨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南山觀有蓮花化生鏡佈下的結界,若是你起了歹意,受傷的還是你。”
女鬼沒有做聲,懷夕也沒有理她,漫漫長夜,被人擾了清夢已經十分惱火,她也沒有心情聽凡人的恩怨情仇,幾千年了,人間還是那些事,從無新意。
懷夕打著哈欠入了臥房,不一會,整個南山觀都安靜下來了。
翌日,許疏桐早早就起床了,她還要趕回鋪子,許孚遠也起來了,他今天約了同窗一起去爬山,若是能寫一兩篇佳作,被書局瞧中了,也能換些銀錢。
八狗也起來開門了,頭髮還是亂糟糟的,剛一開啟門,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怎麼這麼冷,降溫了嗎?”
雖然已經入了秋,但秋老虎還是厲害,熱得人恨不得剮皮。
八狗這麼一說,許疏桐和許孚遠也感覺到了,的確是冷了一些,但是他們急著出門,也來不及細究:“八狗,我們先走了,就不吵懷夕了。”
“行,姑娘醒了我再同她說。”
:()地裡長出了人命,全因姑娘會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