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爭論(1 / 2)

陰雨綿綿,天黑得越發早,這樣的天氣,連燈籠都點不了。

此時,只有堂屋裡的燭火落在門前,能看清站在大門口的影子,一條狗,有六條腿的狗。

六足犬。懷夕沒有想到,明明已經從法身寺逃跑了六足犬,竟然找到了這裡。

大荒之中,鳥獸眾多,很多都是兇獸,被困在大荒之中就是封禁,懷夕是靈石,每日醒的時辰都不多,只是有一日從從把尿撒到了她的身上,她憤而起身,把它揍了一頓,若說情誼,那是沒有的,況且從從愚笨得很,在大荒之中也受盡了欺凌。

此時,從從站在門口,雨水落在它的身上,打溼了皮毛,越發顯得瘦了,它在大荒中受盡了欺凌,那是因為大荒之中都不是善類,但這裡是人間,從從若是要吞噬有學問的人,易如反掌,只要他願意。

懷夕有些緊張,自己和從從相比,也是聰明得很,現在自己的修為微弱,若是它要吞噬自己,那也是易如反掌。

雖然沒有見過六足犬,但是聽過,許疏桐順著八狗的手指朝從從看去,嚇得渾身發抖,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擋在了懷夕身前:“你帶著爹孃趕緊從後門離開!”

懷夕心裡有些打鼓,夜色有些暗,看不清從從的眼睛,但是昨日,它看到自己時擺了尾巴,應該是認出了自己,可是從從生性愚鈍,腦子不好,她不確定它是否認出了自己,但是一想到自己曾經在大荒裡暴揍了它一頓,被它認出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管如何,那就一戰吧。

狂風驟雨,風吹得懷夕衣角翻飛,她擋在門口,手邊的風化成了一把劍,如墨一樣的長髮在身後飛揚:“八狗、疏桐,你們帶著舅父舅母離開,去南山觀。”

許疏桐就要上前,八狗一把抓住她:“聽姑娘的!”

眼見著夜越來越黑,雨越來越急,懷夕緊緊地抓著劍柄,眼見著從從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她手中的劍直接揮了過去,劍氣似乎要將直接天地劈成兩半,連雨珠似乎都停下了。

突然一個嗚咽聲傳來,只見從從哆嗦著身子趴在地上,滿身汙水。

懷夕卻不敢上前,怕是從從的什麼計謀,從從雖然不聰明,但是有著生存的本能,若是靠得太近,說不定就被吞噬了。

這時,三縷魂魄從從從的體內飄了出來,懷夕瞳孔瞪得大大的:“許孚遠!”

許疏桐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怔,趕緊上前一把抓住懷夕:“阿兄回來了嗎?”

懷夕抬手在她的眼睛上一抹,她真的看到了許孚遠,頓時淚如雨下:“阿兄!”

許孚遠正在同另外兩個魂魄說著什麼話,那兩個靈魂眨眼就消失了,他轉身看到他們,笑了笑,竟然還俯身摸了摸從從,這才飄了進來:“懷夕、疏桐!”

從從趴在雨中,一雙眼睛溼漉漉地看著懷夕。

許孚遠這才解釋道:“你們誤會它了,若不是它吃了我們,我們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

懷夕這才又看向從從:“出了什麼事?”

“施襄夏在養小鬼,行巫蠱之事,就是怕即將的大考他居末位!”許孚遠真是要被氣死了:“那小鬼勾了我們的魂魄,就要送到一個罐子裡燒掉,幸好這六足犬出現了。”

從從吞噬了他們的靈魂,只是為了保護他們,卻被法身寺的大和尚當成妖怪抓了起來。

靈堂之下襬著棺槨,許孚遠同他們說著:“雖然這六足犬不聰明,倒是聽話得很,釋迦塔裡,那群大和尚剛剛解開縛妖繩,我就讓它撞倒香爐,它十分聽話,即便那香爐十分的燙,它還是去撞,炭火四飛,不一會,釋迦塔就著火了,它也順利逃脫了。”

許疏桐只一直抹淚:“阿兄,我去叫孃親和爹爹,讓他們也見一見你。”

許孚遠搖了搖頭:“我已是亡魂,陰氣重,他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不見也好。”

這時,黑暗中響起了一陣鈴聲,許孚遠就鑽入了棺槨之中。

許疏桐捂著嘴巴痛哭不止,懷夕撫上她的眼睛。

突然,靈堂之上出現兩個鬼差,那鬼差在看到懷夕的時候嚇了一跳,又驚又喜:“懷夕君,沒想到你在這裡啊,你跟不跟我們回地府啊,你可知道,我們想死你了。”

懷夕鬆開了許疏桐,許疏桐什麼也看不見。

懷夕引著兩位鬼差往外走去,只站到屋簷下,便問道:“我昨日見了城隍山的土地,他說天界給它批了兩百年的假,你們可知道為什麼?”

謝鬼差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多少?兩百年的假?為什麼?氣死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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