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起來了,也沒有方才那麼多規矩。
李柔貞端著酒杯又湊到她跟前了,和她擠一張長椅:“嘖嘖嘖,不愧是當皇帝的人,真正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啊,即便再傷心,人前也是不能表現出半分的。”
懷夕也仔細看了看,的確沒有從趙溪亭的臉上看到一絲傷心,他正傾身同前來敬酒的大臣說話,露出手腕上的那串古樸的佛珠,不知為何,看到那串佛珠,她就生出一股將那人拉下神壇的衝動,只是,他如今已經不是大和尚了啊,為什麼還要戴著佛珠?
今日萬壽節,趙溪亭穿一件紫色的朝服,戴著黑色的軟翅帽,面板白皙,或許因為飲酒的關係,他脖頸處一片一片地泛紅,手腕處的佛珠若隱若現,竟然看得懷夕口乾舌燥的,就在她要收回目光時,突然,一束略帶淡漠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只是今日這目光除了往日的清冷意外,竟然帶著一絲酒色。
趙溪亭坐在皇位上,身姿慵懶地舉杯同一旁的大臣說著話,間隙間,視線突然越過人群看向了她。
懷夕嚇了一跳,卻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反而坦然地一舉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看到他笑了。
再定睛看去,只見趙溪亭已經收回了目光,繼續在和大臣說話。
懷夕莫名就想起了旃檀功德佛西天取經時,那些妖精都想吃他的肉,現在,她感覺自己就像那些妖精一般,有些饞了
:()地裡長出了人命,全因姑娘會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