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更清楚一些,或許是因為年齡也大一些。
“誰挖掉了你眼睛的?”懷夕在想這些小鬼到底是誰圈養的。
“疏山寺的和尚。”錢益謙聲音裡滿是憤恨:“他們以為我記不得了,但是,我怎麼會忘記。”
懷夕懷疑過這些被人圈養的小鬼或許與疏山寺有關,沒想到真的有關:“你確定?”
“確定!”錢益謙出生在富貴人家,兩歲啟蒙,三歲就熟讀四書五經,到了五歲,已然可以出口成章:“十年前,疏山寺的住持下山收徒,說我有佛緣,有慧根,要帶我上山,可是,我家五代單傳,家中長輩拒絕,我也不欲上山,可是自那之後,我家裡就時常鬧鬼,祖父祖母、父親母親接連染病,我年少,本有老奴相護,卻在半夜裡被人挖去了雙眼,生生地疼死,待成了亡魂之後就被囚禁在罐子裡。”
東樵子聽了他的話,氣得牙癢癢:“姑娘罵的沒錯,那群禿驢就是一群沽名釣譽的東西。”
“你怎麼確定囚禁你的是疏山寺的和尚?”
“他們以為挖掉了我的眼睛就暴露不了自己,但是我聽過靜如住持的聲音,所以記住了。”錢益謙坐在地上,身上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沉穩:“罐子裡有符咒,我們日日被煉化,被馴服,很多孩子都忘記了前塵往事,但是,我沒有忘。”
稚童早慧,即便受盡苦楚,也不敢忘,不能忘。
:()地裡長出了人命,全因姑娘會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