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已經開始混亂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看向旁邊的季簫然道。
季簫然皺著眉頭，眼裡佈滿了紅血絲。從這個實驗開始，就已經沒有停止的餘地，甚至還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那該怎麼辦？”
根據白奕辰在每個世界的情況，他一直都在調整著，太現實了怕白奕辰情緒崩潰，太美好又怕白奕辰會深陷其中出不來。
那該怎麼辦？蒼白無力又帶著迷茫，記憶混亂意味著如果白奕辰醒了，可能會精神錯亂，更嚴重一點兒還可能伴隨著精神分裂。
“是我害了他！”季簫然有些痛苦的蹲在地上，抱住了腦袋，“是我對我自己太過於自信了。”
“才剛開始，應該還有挽回的地步。”葉宇皺著眉頭，也是一臉凝重，“別放棄，我們還有挽救的機會。”
“這次我自己親自來！”季簫然站起來目光堅定。
“不行，”葉宇皺著眉頭，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你自己什麼狀態自己不知道嗎？難道你想讓白奕辰醒來看見一個瘋子。”
“你就說我死了，”季簫然的聲音乾澀，眼眶泛紅，頓了頓又有些苦笑的自嘲道：“白奕辰才不會呢，他都快恨死我了。”
“深呼吸，放鬆，調整心態。”葉宇皺著眉頭，“你現在連自己情緒都控制不好，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整個精神世界崩塌了，你們可能都會沉睡下去。”
“現在白奕辰精神開始混亂，我設定的劇情一旦偏離咱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季簫然看著葉宇，“如果我進去了，就算是最後賠上了命，我也會讓他醒來，這也是我欠他的。”
空氣中響起了一道無奈的嘆息，“你們之間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無論劇情還是現實，活著回來。”
“好，”季簫然放在一側的拳頭攥了攥，看向葉宇笑著道：“如果真出什麼意外，白奕辰不記得了更好，記住了，如果問起來你就告訴他，我在國外並且很幸福。”
轉身剎那間，他的眼淚滾落，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他怕的並不是死，而是不能陪自己喜歡的人一起攜手到老。
“趕緊滾吧你！”葉宇背對著他也紅了眼眶，眼裡有些迷茫，他覺得，上天應該應該是公平的。
白奕辰醒來有一時間的迷茫，他打量著周圍，他坐起來看著對面的空著的床鋪，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顧凌搬走了？
“醒了？”
清冷的嗓音將他喚回現實，白奕辰扭頭便見季簫然提著飯盒走了進來，“你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的宿舍。”季簫然抿了抿唇將早餐放在桌上，白奕辰才想起來自己昨晚來季簫然的宿舍，抱著他哭了大半天，後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白奕辰有些尷尬，趕緊從床上下來穿好鞋，“我那個先回去了。”
“等等，”白奕辰從季簫然旁邊經過時，季簫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有些冰涼，白奕辰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眨了眨眼睛道：“怎麼了？”
白奕辰提著季簫然給的早餐回到宿舍，臉上的熱度還沒散下去，他“啪”的關上宿舍門，靠在門上，耳邊還回響著季簫然那句，“以後別輕易哭了，你真的很難哄。”
這時衛生間門被開啟，顧凌擦著頭髮走出來，看著白奕辰道：“我就說你一大早哪兒去，帶的什麼早餐啊？”
“豆漿油條。”白奕辰看了一眼袋子，並不是透明的，但隱隱可以看出來有杯裝，隨口一說將早餐放桌上進了衛生間，顧凌將毛巾搭腦袋上，走過去開啟袋子，皺眉朝著白奕辰嚷嚷，“我還真信你鬼話了，明明是奶茶和肉鬆麵包。”
衛生間水流“嘩嘩”的，白奕辰沒聽清顧凌在說什麼，捧了涼水覆蓋在臉上，冰冷的感覺讓他的大腦有了幾分的清醒。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鏡子中出現了另一番景象，在一個地下室中，季簫然赤紅著眼睛，將他按在實驗臺上往他嘴裡灌著什麼東西，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燒著。
“砰砰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白奕辰嚇了一跳被拉回現實，就聽顧凌道：“白奕辰快了嗎？”
白奕辰拿起毛巾擦了擦臉，開啟門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顧凌拽出去，下一秒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白奕辰：“…………”
他看著桌上被拆開的早餐愣了愣，腦海裡閃過原主第一次送季簫然早餐時，好像就是這個。
奶茶和肉鬆麵包在學校對面賣，口感非常棒，買賣自然也火爆，有時候都不一定可以排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