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辰剛回到原型,並沒有緩過來身體有些發軟,腦袋還昏昏沉沉的。靳安將白奕辰抱起來塞在自己的書包裡揹著它離開了。
傍晚太陽已經落山,晚霞將天邊染的緋紅。白奕辰愛吃的那家烤魚店人依舊很多,從店裡排出店外。想到回去時白奕辰亮起來的雙眼,季池唇角不禁上揚。掏出手機想給他發個簡訊,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忘給他買了。他的眉頭微皺,眼裡有些懊惱。
而白奕辰一路顛簸,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書包被拉上還有些悶,正當他想著自己會不會死在書包裡時,忽然書包被拉來,刺眼的光線打了進來,他眯了眯眼睛。
“這就是能變成人的貓?”林故上前看了一眼,就是一隻普通的肥貓,他挑了挑眉頭,有些懷疑,“你該不會玩兒我吧?”
“我哪敢玩兒你啊,”靳安說著掏出手機將自己拍的影片開啟,“信不信由你。”說完坐在了椅子上。
林故從疑惑再到震驚,連聲道:“有趣,有趣。”說完將手機裝好,“開個價,這條貓我買了。”
“不賣!”靳安站起來將地上的書包提起來,“我這貓可千金難求。”
林故沉默了一會兒,“那你想要什麼?”
白奕辰終究躺在了冰冷的手術檯,它被林故用繩子綁住,“能變成人,你的基因究竟是如何的呢?”
林故笑的有幾分詭異,他拿著手術刀靠近,白奕辰不禁有幾分心顫,可惜自己說不了,“喵!”
他掙扎了兩下因為綁的緊,根本掙扎不開。
是啊,白奕辰千金難求。可如果那個千金永遠花不完呢?沒有人能抵制住金錢的誘惑,靳安只是一個俗人。
在他的觀念中,只要有錢一切都不是問題。
夜幕降臨,季池終於回到家裡,“大白,我……”回來了。還沒有說完,笑容便已經凝固在了臉上,地上一灘水還扔著一個空桶,他將東西隨手擱在櫃子上,臉上不禁有幾分擔憂,“大白,大白?”
裡外翻過了可是都沒有!他的臉色有些發白,腦海中忽然閃過白奕辰被綁在手術檯的場景,同時也浮現出一個名字——靳安!
“你又犯規了!”稚嫩的聲音有些冷。
男人不在意的笑笑,“你知道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翻改劇情,再說了,這本就是劇情啊,“犯規”二字從何而來?”
小孩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男人只是繼續盯著螢幕,看著推進的劇情。
接到季池的電話,靳安正在吃飯,“季先生,有事嗎?”
“你在明知故問?”季池聲音的冷如同寒冬一般,刺骨的冷。
這麼快就暴露了?靳安的心不禁被提起來,握著手機的手也緊了緊,“什麼明知故問,你……”在說什麼?
只是話沒說完,季池就已經不耐煩了,門開見山道:“別和我裝,白奕辰在哪裡?”
還是暴露了嗎?靳安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不過聽季池這麼問,他反而鎮定了下來,悠悠開口道:“我在咱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吃飯,想見白奕辰就過來。”
掛了電話,靳安愣了愣神。眼裡有閃過落寞,嘆了口氣,有些惆悵。
自己第一次見季池其實是在高三那年,壓力如同大山一般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可他還得去面對課業,終於有一天他再也撐不住了。
站在大橋邊聽著風聲,看著河流湍湍流過,那時他在想,如果跳下去一切是不是就該解脫了呢?
這時,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靳安回頭便見季池微笑著,眉宇間盡是溫柔,他遞給靳安一罐啤酒,“逃學出來的?”
靳安有些發愣的接過啤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季池趴在橋的欄杆上,眯著眼有些享受風吹過的感覺,“其實吹吹風挺好的,散散壓力回去繼續好好學習。”
聽季池這麼說,靳安的心裡又有種被壓力堵著喘不上氣的感覺,他開啟啤酒罐了一口,卻不小心被嗆住了,季池好笑的掏出紙巾遞給他,“慢慢喝,不能過急,你看嗆住了吧?”
季池的眸子有些恍神,那時候靳安才知道原來季池是漫畫家,但是畫出來的漫畫沒有人喜歡,而且都沒有工資可拿。住在一個破舊的出租屋裡,經濟也十分困難。可是沒有讀者就沒有經濟來源。
那時候他才知道,在這座城市中所有的人的壓力都那樣的大,不禁禁是他。即將踏入考場的每個考生,都在埋頭苦學。也有人熬不住跳樓,他解脫了,但是他同樣也失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