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府
楚承簡淨好手後回來要摸摸他的孩子,李瑩貞嫌棄的道,“將手中的水擦乾。”
楚承簡暗道,難伺候,不過這點王妃快十年了都沒變過。
之後楚承簡隨意扯過一條幹帕子擦乾,伸手過來。
因今日提起舊事,困擾楚承簡多年的問題,他實在沒忍住的問了出來。
“貞兒,本王的時有一疑惑,困擾本王多年,不知你可否為本王解答?”
“什麼?”李瑩貞疑惑,突然那麼正經幹嘛?搞得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本王記得剛成婚那陣子,貞兒是很溫柔體貼的,為何開府後就變了?”
李瑩貞:·····
“哪兒變了?”
“性子變了,變得更····更····”
“兇悍。”
“對,”楚承簡意識到自己應太快了,連忙找補,“貞兒,本王就是疑惑,想要知曉為什麼。”“這任誰娶個妻子,前後一年的時間就性情大變,都會很不習慣的,是吧?”
“是,原因你不知曉?”李瑩貞反問。
“但變化都是循序漸進的,你這一夜就變了,可太快了,本王可沒見過。”
他只知道瘋子會變得如此快,但王妃是正常的,不是瘋婦。
楚承簡發現李瑩貞只看向他,並不言語,心裡發慌,“你別生氣,我就是感覺奇怪。”
“不生氣,”李瑩貞道,“成親那陣子,對殿下的時候溫柔恭順,都是妾身裝的。”
“裝····裝的?”楚承簡震驚了,“成親到開府這都有半年的時間。”
“不止半年,”李瑩貞打斷道,“咱們是七月成的婚,來年正月底開府,三月與你四哥去了喝花酒,這裡有八個來月吧。”
“為什麼要裝?”楚承簡疑惑,“裝那麼久不累嗎?”
“母親說,男子都喜歡溫柔嫻熟又順從他的妻子,皇子就更是了,婚前母親讓妾身收斂點自己的性子。”
“你母親說的不對,有些人也不喜歡那樣的,”楚承簡道。
畢竟世上男子那麼多,怎麼可能都喜歡一種性子的女子,要他們喜歡妻子的溫柔,為何要去納小?
那些男子明明是喜歡順從他,主動給他納妾的妻子。
“妾身也是這樣說的,後來妾身去問了表姐,王爺喜歡什麼樣的,表姐說你喜歡溫柔的,”李瑩貞看向楚承簡。
楚承簡:······
“難怪父皇聖旨都下了,八哥跑來問本王喜歡什麼性子的姑娘,”楚承簡恍然大悟。
“王爺是如何回的?”
楚承簡心裡一慌,“如何回你不是知曉嗎?無非就是柔弱不能自理,性子柔和的。”
其實,他當時回的是,喜歡八嫂那樣的,然後八哥將他狠狠教訓了一頓,讓他日後不能瞎說,壞了八嫂的名聲。
“妾身就知曉,”李瑩貞笑問,“那當時八哥是何表情?”
“他說,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楚承簡道,“本王還納悶,娶個皇子妃要什麼心裡準備啊,當時本王還以為是你太醜了,鬱悶了許久。”
“是嗎?”
“之後成婚那日掀蓋頭,本王就不鬱悶了,”楚承簡笑道,“本王的新娘子比哥哥們的好看。”
“王爺說這話被你哥哥嫂嫂們聽見了,他們可就不高興了。”
“本王才不管他們高不高興,只需你歡喜就好,”楚承簡見李瑩貞高興,繼續道。
“王爺怪會哄人的,就是不知王爺哄過多少個姑娘?”
“天地可鑑,本王可沒有哄過別的姑娘,你可別冤枉本王,”楚承簡湊近,“本王就哄過你這個姑娘。”
“妾身可不是姑娘了,妾身記得成婚不到一年,就有人罵我老女人,”李瑩貞看著楚承簡道。
“如今過去近十年了,我怕是某人嘴裡的老嬤嬤了。”
“我這····我這不是喝醉了嘛,腦子不清醒了,我都將這事忘記了。”
楚承簡尷尬,暗罵王妃心眼真小,真記仇。
“可是有人說過,酒後吐真言啊。”
“這簡直就是胡說的,喝醉了腦子都迷糊的不認識誰是誰了,還吐什麼真言?”楚承簡反問。
“那那回你喝醉了,你還記得發生了何事嗎?”“閉嘴。”
楚承簡就知曉,提她不想提的事總能將此事翻篇,但不能常用,常用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