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忙什麼?”
“回王爺,與平時一樣,照顧世子,管理王府,”侍女回。
“本王問的是,近期她在忙什麼?”楚承英不滿的看向侍女。
王妃的侍女有那麼遲鈍的嗎?這樣的侍女如何能照顧好世子?
侍女也是無語,王妃一直都是在做這些的,並沒什麼改變,她又想起一個事。
“王妃除了世子的事,最近還在忙汝南郡王的婚事。”
楚承英坐了會,便出了裡屋,看見王妃還在看那些冊子。
“你····二郎的婚事籌備的如何了?”楚承英坐在椅子上問。
“已經請期了,之前陛下說的要快,又有那道賜婚的聖旨,”王舒泱抬眼看著楚承英,
“又思及,他後邊還有那些弟弟妹妹們娶妻出閣的,他這個做長兄的,也不好耽擱了他們,妾身想著,也要儘快。”
楚承英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你,本王想了想,你還是安心照顧六郎,二郎婚事,本王交於她人去辦。”
“又耽擱不了什麼事,如今六郎····也無需費太多的心,”王舒泱心中很沉重,但又是事實。
“妾身只有忙起來,心才安。”
她一生子女緣分淺,這是命,得認。
而王舒泱閒下來感覺很心累,還不如讓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有太大的時間瞎想。
楚承英心中煩躁,王妃怎麼不聽他的話 呢,次子的婚事誰來籌備都一樣,六郎還是由生母照料更好,比侍女們細心。
但他又不能兇王妃,近期又許多事壓著他,讓楚承英心累極了。
“近期青州渠塌了,二郎的婚事不宜大操大辦,恐惹父皇不喜,遭到群臣彈劾,以及激起民憤。”
王舒泱抬頭看向楚承英,看了他許久,楚承英的汗不受控制的流著,沾溼了他的內衫。
他不由心驚,王妃,這是知道點什麼嗎?不然為何這樣看著他。
不應當啊,她就是一個身居後宅的婦人,這些大事,她能知曉什麼。
“妾身知曉了,”王舒泱收回了眼神。
“但二郎也是他這輩頭一個娶妻的皇孫,辦的太簡單,會丟你們皇家的顏面,也是不妥當的。”
並且,二郎後邊還有三郎,恭親王世子,二郎在皇長孫的婚事都籌辦的寒酸,後面的不知要寒酸成什麼樣子。
“辦得得體就好,王妃看著辦,”楚承英道。
之後夫妻兩個靜寂許久,楚承英見王妃只是翻著冊子,並沒有什麼話要與他說。
而他也無話要與王妃說,楚承英心中一陣惆悵,待下去也壓抑的很,便起身告辭道,“近來政務繁忙,本王就先去書房了。”
待楚承英即將出去時,王舒泱起身叫住他,“王爺。”
楚承英心中疑惑,轉過身看向她,靜靜的等著她出聲。
“妾身想活著,”王舒泱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但楚承英感覺背後發涼,遲遲沒有出聲。
“妾身想活著,”王舒泱見楚承英沒有出聲,又重複了一句。
“妾身還想知曉錦蕪的訊息,想有生之年再見她一回,我想活著。”
“舒泱,這話何意?”楚承英不敢相信的問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王舒泱又重新坐下,若無其事的看著冊子,似乎剛剛出聲的不是她一樣。
“錦蕪,你會見到她的。”
語畢,楚承英跨出了王妃的院落。
王舒泱在楚承英轉身跨出門檻時抬頭看去,看著他走出了院落,流下了眼淚。
“我真的還能見著她嗎?”
“王妃,王爺說能就一定能的,” 侍女安慰道。
這些都是主子的事,她們也不懂,但順著他們的意思說就好了。
“不能了。”
王舒泱的手緊抓著冊子,令冊子上的紙都揉皺了。
長春宮
麗貴妃正因永安帝未與自己商量直接給楚懷仁賜婚的事與兒子置氣。
她一直都更喜歡孃家的侄孫女,誠陽伯府哪裡能與孃家定國公府比啊。
誠陽伯早就落寞了,族中子弟就沒幾個在朝堂上當要要職的,給兒子孫子添不了一點助力。
當時麗貴妃還以為是永安帝的決定,就去了乾清宮找永安帝理論,求他收回這則賜婚聖旨。
但永安帝說這則聖旨是楚承宇到他跟前求的,麗貴妃自是不信的,這些年,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