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突然不著家,應當是外頭置辦了個新家。”
章青湘皺著眉頭看向李瑩貞,據她所知,她那個表弟就喜歡在外面玩。
“表姐,我家王爺夜裡著家,你可別這樣看著我。”
“我家王爺夜裡也著家啊,”章青湘道,“他就是白日出去。”
“男子剛開始要置辦外室,就是白日裡出去勤,之後慢慢的就夜裡不著家了,不過······”李瑩貞蹙眉。
“不過什麼?”章青湘正等著下文呢。
“不過身為王爺,他們是不可能夜裡不回來的,這對府上,宮裡都沒法交代,”李瑩貞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我見你知道的那麼清楚,是你家王爺幹過這事?”章青湘反問。
“他想不想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沒有做過,”李瑩貞語氣堅定。
“那麼肯定,你怎知曉?你不是說了嗎?要你家王爺揹著你乾點什麼,你就不知曉了。”
李瑩貞湊近,笑道,“他手頭上花的每一筆銀子,什麼時候花的,花在何處,花了多少,我都知曉。”
在趙王府,李瑩貞從來沒有限制過楚承簡的花銷,但他花的每一筆,李瑩貞都知曉,還有楚承簡藏不住事,買了什麼新鮮事物就很有分享欲。
這就是為什麼趙王府總是一副不寬裕的景象,李瑩貞自己的嫁妝鎖好了,日後供孩子娶妻生子的開銷。
但楚承簡帶回來的年俸,李瑩貞就從來沒有省過,楚承簡要支多少銀子,她也沒有說不肯。
李瑩貞是覺得,這王府的銀子花在楚承簡身上,花在她和孩子身上都是值當的,萬一花在別的女人身上,那還不如讓楚承簡去買他喜歡的稀奇物件。
最後一點,萬一日後楚承簡要與別的女人生幾個孩子,王府的銀子又被楚承簡花了,那他們娶妻的花銷就由王府出,出不起就單著別娶了。
說難聽點,再過個幾十年,楚承簡老了薨逝了,王府留下的那幾個三瓜兩棗就分給他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反正她的孩子有她的嫁妝,其他的人要想瓜分她的嫁妝,做夢去吧。
章青湘想著,看來平時表弟也挺聽瑩貞的話,還不像宋親王那麼混。
又想想有祖父和父親在京城看著,楚承簡也不敢太混了。
“表姐,你覺得哪個女人會跟著手頭上沒有銀子的男人到外頭做外室?”李瑩貞笑問,“就王爺手頭上的銀子,連宅子都要買不起來給外室住。”
章青湘心不在焉的回道,“傻子才會。”
李瑩貞見章青湘自從聽到外室的字眼後,緊皺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還是要悠著點,可別被她刺激的早產了。
“表姐,你家王爺與我家的不同,他估計是有要緊事需要處理,定不會在外頭亂來的,你就放寬心吧。”
“他一個閒散親王,有什麼要緊事?還不與我說。”
“這我就不清楚了,”李瑩貞道,“男人間應酬也是常有的事,估計是陛下派了什麼政事交於你家王爺。”
“陛下看中太子,能有什麼事派給王爺做啊?”章青湘還是不信。
“你看看府上少銀子了沒?這在外頭置新家可需不少銀子。”
“應當沒有,府上最近沒有大筆銀子支出,”章青湘回憶不久前檢視的賬本。
“表姐,你問了嗎?你要真心裡頭不安,就直接去問。”
“沒呢,我從來不去問這些事,他以往都會主動與我說的,”章青湘應道。
“你要想知曉,你主動去問他,”李瑩貞道,“你可別將事憋在心裡頭,憋壞了身子,這可得不償失了。”
“要是問他,他還不說呢?”
李瑩貞想了會,“那就假意向他發脾氣使性子,你挺個大肚子,他怕了自然會與你說的。”
“但你可別真發,還是自己身子要緊,其他的都是浮雲,”李瑩貞又提醒道。
章青湘苦惱了,“可是我從來沒有過,我發不來。”
章青湘與楚承理成婚多年,從來沒有紅過臉爭吵過,章青湘性子恬靜,楚承理也脾性溫和。
“表姐,你這種沒發過脾氣的發一次,效果就更好了,”李瑩貞笑道,“八哥定是很急的,一急可就什麼都說了。”
“不信你就試試,”李瑩貞見章青湘還處在懷疑中。
“可這,幾個孩子的娘了,怪難為情的,”成親十年未吵過架,年近三十發回脾氣像什麼話,王爺不會懷疑她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