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虛剛走出大理寺門,抬頭往外一看,魏國公徐達,太子殿下朱標和太孫朱雄英,還有馬皇后派來的貼身宮女,都等在外面。
任以虛先看了眼徐妙錦,眼瞼發青,顯然是未曾得到休息。
緊接著,任以虛拱手對太子殿下朱標行禮:“草民任以虛,見過太子殿下,望太子殿下安康......”
話未說完,任以虛已經被朱標扶起來:“任先生,這一切都是受......”
“太子殿下,體恤草民,親自來接草民出獄,草民必當肝膽相照,萬死不辭!”
任以虛可不能讓朱標說出來,免得引起幕後之人窺伺。
朱標也是激動,被任以虛截住話頭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失態,不由拍了拍任以虛的肩膀。
魏國公徐達看到任以虛並未受刁難,直接挑明:“太子殿下,來日方長!”
馬皇后的心腹宮女,見到任以虛之後,笑著恭喜:“輕舟已過萬重山,任先生必當否極泰來!”
這可是馬皇后的貼身宮女,她的態度就是馬皇后的態度,任以虛鄭重行禮。
“草民,謝過皇后娘娘關心!草民將竭盡全力,研製天花疫苗,請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心。”
見過任以虛之後,太子朱標帶著太孫朱雄英離開,馬皇后的貼身宮女也跟著一同離開。
任以虛謝過徐達之後,趕緊帶徐妙錦離開。
圍在大理寺周圍的官員,直到所有人離開之後,才小聲議論:“任先生出獄的標準,不一般。”
“那可是任先生!”
離開了大理寺,徐達才表露情緒,哪怕毛壤在任以虛身邊,也絲毫不避諱。
“賢婿,你今天的做法,可是捅了簍子了!”
徐達疑惑的問:“你向來做事周到,今天為何只給了獄卒打折卡,大理寺的官員可是做了什麼?”
“莫非,他們嚴刑逼供?”
老丈人這是在心疼他,任以虛心中感激,嘴上更甜:“還是岳父大人瞭解!”
坐在旁邊的毛壤,瞬間看了過去,臉色有些不好:“任先生,大理寺對你嚴刑逼供了?”
毛壤這麼一問,任以虛和徐達心中有了底,看來朱元璋對任以虛還是信任的。
任以虛趕緊拱手回答:“毛統領,大理寺並未對草民嚴刑逼供。”
“只不過大理寺李大人,有些......誘供的嫌疑。”
“想來是大理寺少卿,急著處理案件,方式有些不妥當而已。”
毛壤看了眼任以虛並未回答,陛下的意思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大理寺少卿居然頂風作案,把陛下的話當成是耳旁風。
怪不得一向做事周全的任以虛,會分門別類的,對待大理寺的官員。
毛壤點頭表示知道,跟著任以虛一起去了楚府。
任以虛的府邸在城西,還未到地方,就先聽到外面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場一般。
毛壤忍不住皺眉,任以虛直接撩開了車簾子,看向車伕:“勞煩王叔下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何事,我來駕車。”
馬車伕王叔應任以虛要求下車檢視,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回來,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公子,王御醫的家人來鬧了,我們府邸前面,現在是門庭若市,圍觀的百姓太多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從後門回去吧!”
“王家人?”
任以虛皺眉:“大理寺都已經說清楚了,王家人又出什麼么蛾子?”
“王叔,你帶著夫人和岳父大人先回去,我親自去看看,王家人陰鬼不散,葫蘆裡到底埋了什麼藥。”
任以虛說著,跳下車。
徐妙錦的馬車在後面,著急的問:“父親,那王家人故意在這個時候來找茬,分明就是提前做好了準備。”
“夫君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正中了王家人的奸計?”
徐達摸了把自己的鬍子,斥道:“糊塗!”
徐達不忍心,自己的女兒與任以虛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只能提醒道:“若且不說任以虛從大理寺出來,本來就應該堂堂正正進門。”
“若是任以虛今天從後門進入,那麼明天,王御醫被殺一案,就能定性。”
“可......”
徐達看向自己的女兒:“盯著任以虛的人很多,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好人!”
“任以虛已經令有些人開始忌憚了,若不能展示自己的價值,不如趁早做個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