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沈菱的臉變得慘白無血,“少宗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他必死無疑,無法破開你們的陣法嗎?”
齊隱忍、齊狂、孫海雲三人更是嚇得雙腿如篩糠般顫抖,身體籠罩寒意。
此刻的童白哪裡有心情聽沈菱抱怨,他知道自己這次踢到了鐵板,趕緊拱手,虛偽笑道:“真沒想到,能在雲城認識楚兄這等高人,佩服佩服!”
楚河邁開腳步,緩緩靠近童白。
童白心跳如鼓,臉上卻強裝鎮定,繼續開口:“楚兄,今日的事情只是誤會而已,我保證以後我幻宗,絕不會招惹楚兄和您的家人朋友。”
楚河距離童白只有一米距離時,站定道:“你派人給我下戰書,佈下天羅地網想殺我,現在輕飄飄一句話,就想和我化干戈為玉帛,未免太簡單了吧?”
童白笑道:“楚兄若覺得不滿意,我可以給你錢或者美女,隨便你選。”
楚河冷冷一笑,眼神鋒利如刀:“若我不答應呢?”
氣氛再度冷到冰點,其餘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童白揹負雙手,抬起下巴,再度展露出倨傲之色,“我童白從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若你要我們幻宗撕破臉皮,我大可陪你一戰,你要知道我爸可是宗主,他的實力……”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楚河已經出劍了。
一劍穿透了童白的左胸,刺穿心臟。
童白瞳孔猛然擴張,驚駭的盯著楚河,他萬萬沒想到楚河敢殺自己?
大家明明還在談判。
這傢伙,居然不講武德!
楚河拔出短劍,淡淡道:“你要是不尿褲子,我差點被你唬住了。”
眾人看了一眼,原來連童白也不知道,他居然被嚇尿了,剛才是故作鎮定。
楚河繼續說道:“更何況,我這次放過你,你難道不會報復我嗎?”
童白死了!
沈菱感覺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遍體生寒。
齊隱忍、齊狂、孫海雲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個個臉色慘白,站在原地忐忑不安。
此刻。
幻宗所有人,只剩下宿雄長老一人。
楚河目光移動到宿雄身上,“你想自裁,還是捨命一搏?”
宿雄臉皮微微抽搐,捨命一搏他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連三十六天罡都殺不死楚河,何況是他。
宿雄上前一步,拱手說道:“楚先生武道通神,簡直令老朽佩服,所謂良禽折木而棲,老朽願脫離幻宗,以後為楚先生馬首是瞻,請楚先生受老朽一拜。”
說罷,宿雄朝楚河深鞠一躬,彎下腰後,宿雄眼中掠過一絲陰毒之色,扣動藏在袖口的機括。
嗖嗖……
兩隻寸許長的毒箭,從他背後衣服下的裝置中彈射出來,直射楚河面門。
如此短距離的暗器突射,加上宿雄令楚河放下戒心,對方肯定躲不過。
可楚河的劍實在太快了,幾乎在毒箭射出的瞬間,楚河手腕一動,兩道劍光擊中毒箭。
鏘鏘!
兩聲金鐵碰撞的響聲中,毒箭被打飛倒射,刺入宿雄的胸口。
後者滿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栽倒在地,口中溢位烏黑血液。
所有人頭皮再度發麻!
宿雄近距離暗器偷襲,居然也被楚河破解了,這傢伙也太邪門了!
楚河淡淡道:“想不到還搞偷襲這一套,我差點就栽在你手裡了!”
聞言。
齊狂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我去。
你別人連你衣角都沒碰到,哪裡來的差點栽在別人手裡?
楚河抓了把樹葉,擦掉短劍上的血跡,重新收好。
院子裡,噤若寒暄。
楚河看向沈菱問道:“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沈菱雖然嚇得臉色慘白,可她自幼性格嬌蠻,心裡害怕嘴裡卻脫口而出道:“是又如何?”
“我可是沈家二小姐,你敢動我,我爸絕饒不了你!”
楚河心頭微微琢磨,如果殺了沈家二小姐,的確會惹出很大麻煩,他倒是不害怕,就怕連累李九兒。
楚河手腕一抖,幾根銀針,須叟間劃破虛空,刺入沈菱腹部。
沈菱疼得慘叫一聲,跌落在地,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眼神怨毒盯著楚河:“你對我做了什麼?”
楚河唇角一揚,“也沒做什麼,只是給你施了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