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神醫,到了!”
山莊外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低喝之聲。
大廳內所有人,包括端坐在沙發上的趙問天,也趕緊起身,領著一群人迎接出去。
趙曉蝶見狀,有些抱怨嘀咕道:“楚河,他們剛才都沒出去迎接你,現在那個什麼聶神醫來了,都一股腦跑出去。”
趙懷幽沒跟出去,也是滿臉尷尬看向楚河,歉意道:“楚先生,對不起。”
楚河大度擺了擺手:“你們倆不用跟我道歉,要是不用我出手,我反而樂得清閒。”
一群人再度返回。
此刻一名留著山羊鬍須的老者,被眾人眾星捧月般擁簇走進大廳,昂首闊步,一臉桀驁的氣質。
此人正是中州醫道府的神醫…聶甲寒。
聶甲寒一雙狹長眼眸,隨意一掃便看見了楚河,當下臉立刻黑了,冷笑道:“趙家主,你們誰把這小子請回來的?”
趙問天狐疑道:“聶神醫,難道認識楚先生嗎?”
聶甲寒冷冷一哼:“我自然認識這小子,他在雲城和林巫行醫鬥,把我們醫道府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如果你們想請他幫忙,那老朽立刻拂袖離去!”
眾人都微微一愣。
沒想到聶神醫和楚河居然還有恩怨。
趙問天頓時面露難色。
楚河直接無語了!
他和林巫行醫鬥,把林巫行和幾名中州醫道府的人,弄得拉肚子,更是當眾承認自己的劣性,被人錄下影片發道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連同中州醫道府的臉,也被丟得一乾二淨。
也正是因為如此,聶甲寒一看到楚河,便是一臉敵意。
只是楚河沒想到,醫道府的神醫,心胸如此狹隘!
趙飛笑著說道:“聶神醫,請息怒!”
“這個人是我姐請回來的,我們毫不知情,我們立刻請他離開!”
趙懷幽握緊粉拳,怒道:“趙飛,楚先生是我請回來的,你敢讓楚先生走!”
趙飛戲謔笑道:“懷幽姐,我也是為了趙家考慮,聶神醫聞名遐邇,有他出馬,定能治好我們趙家的武師。”
趙西沉聲說道:“飛兒說的沒錯,事關趙家大事,容不得半分差池!”
趙懷幽、趙曉蝶俏臉都帶著怒意。
趙東則是眉頭緊鎖,目光看向趙問天。
所有人都知道,做出決定的人是老爺子。
趙問天擰眉沉思道:“聶神醫,我事先不知道您和楚先生之間的恩怨,但這次是我請聶神醫來幫助趙家,要不然,我們還是先看看病人如何?”
聶甲寒負手道:“趙家主,我也不讓你為難,如果我能治好趙家病人,請將此人趕出去。”
趙問天輕輕頷首。
趙曉蝶情急之下,挽住楚河胳膊:“楚河,我們走!”
楚河笑道:“別急,我也想看看趙家人中了什麼毒,順便見識一下聶神醫的醫術。”
聶甲寒雙眸如子夜寒星,冷冷盯著楚河,冷聲道:“小子,別以為你跟天養生學了幾招,就不把我們中州醫道府放在眼裡,今天我就讓你留下來,長長見識。”
趙問天立刻吩咐下人,將趙家三名中毒的病人抬到大廳。
三人都是趙家武者,年齡約莫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身體僵硬躺在地上,只有眼珠子可以轉動。
趙問天拱手說道:“聶神醫,勞煩您了!”
聶甲寒眉頭微蹙,先是翻開三人眼皮檢查,又探查脈搏,問道:“趙家主,這三人中毒之前,可有什麼徵兆嗎?”
趙問天苦澀搖頭:“這三人都是我們趙家武者,在雙東縣擔任武館館主之位,中毒之前都沒什麼徵兆,就是突然間變成了現在這樣。”
聶甲寒檢查一番,立刻取出金針,依次刺入三人頭頂穴位,撥動金針蟬鳴。
原本身體僵硬的三人,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
趙問天大喜過望:“聶神醫,不愧是妙手回春,老朽今日終於開了眼界。”
趙飛說道:“爺爺,我早就說過聶神醫一定能夠治療他們三人的毒症,根本無需再去請其他人。”
趙西拱手說道:“聶神醫,醫術蓋世,令人佩服!”
聶甲寒站起身,眉眼間盡是高傲之色,淡淡說道:“這三人中的是僵毒,只需要施針三日,便可痊癒!”
趙家眾人,臉上露出喜色,紛紛阿諛恭維。
只有楚河微微鎖眉,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