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嗤笑:“這幅假畫,花一千多萬美金買回來,真是冤大頭。”
方正氣得臉皮抽動。
“你你你……”
“黃口小兒,敢輕辱盛總,我饒不了你!”
楚河一臉正經:“我說真的。”
“你老闆肯定被騙了。”
“當了冤大頭。”
李九兒玉顏失色,盛總可是眾所周知的收藏家。
楚河當面說他收藏的畫是假的,而且當了冤大頭,這不是把人往死裡得罪嗎?
“住嘴!”
“你是不是想害死九兒?”
蕭瀟怒氣衝衝。
楚河一臉茫然:“我怎麼害九兒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蕭瀟氣鼓鼓的瞪著楚河。
傲人的胸脯,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
好像洶湧的波濤,從領口泛起一陣陣白浪。
蕭瀟道:“你懂畫嗎?”
“這可是名畫,你一個司機,也敢出來指點江山。”
“原本我和盛爺爺認識,道個歉認個錯就好了,你偏偏要出來搗亂,盛爺爺要是知道你說他是冤大頭,恐怕連我的面子也不會給了。”
楚河:“……”
自己說實話也有錯嗎?
盛嘉榮還號稱什麼真正的收藏家,連假畫都分辨不出來?
陳瑤譏諷道:“大家過來看呀。”
“一個小保安,也敢對盛總的收藏評頭論足。”
“還敢說盛總收藏的畫是假的。”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姜家豪道:“我看他就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齊狂本來也想嘲諷兩句。
想了想。
還是忍住了。
萬一楚河又打自己咋辦。
“原來是個小保安,還是司機,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居然說盛總收藏的名畫是假的,簡直太狂妄了。”
“我們都是社會名流,藝術細胞,難道不如一個保安。”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起來,冷嘲熱諷。
李九兒站在原地。
氣的快要哭了。
方正說道:“好了,無論如何,你們都應該給盛總一個交待。”
“跟我去休息室,見盛總。”
楚河道:“去就去,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收藏家,有什麼了不起,連真假畫都分辨不清。”
展廳內有一個很大的休息室,可以容納數十人在裡面聊天。
盛嘉榮和幾名藝術家、書畫協會會長等人,坐在一起聊天。
一名保鏢快步上前,附耳對盛嘉榮說了幾句話。
盛嘉榮頓時臉色一沉。
這時。
李九兒、蕭瀟、楚河三人來到休息室。
見到了盛嘉榮。
這是一位烏髮夾著銀絲的男子,真正年齡已經六十多歲,但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像五十多歲。
除此之外,裡面還坐著七八個人,年齡都不年輕,氣質儒雅。
“盛總,人已經到了。”方管家上前恭敬說道。
然後命令保鏢,將雨夜落刀圖,呈放到茶几上面。
其他幾人見狀,捶胸頓足。
“這簡直是暴遣天物!”
“雨夜落刀圖,怎麼會被人弄壞了?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這可是無名畫聖的孤本,世間獨一份,就這麼沒了,簡直是藝術界的災難啊!”
幾名藝術家和書畫協會會長,搖頭惋惜。
紛紛露出心痛的表情。
盛嘉榮面色冷若寒霜,看向楚河三人。
李九兒向前站出一步,鞠躬道:“我叫李九兒,是上合醫藥的董事長。”
“盛總,非常抱歉,這幅畫是我弄壞的。”
蕭瀟也上前說道:“盛爺爺,其實這件事情,不能怪九兒姐。”
“原來是蕭瀟啊!”盛嘉榮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他和蕭遠是朋友,自然認識蕭瀟。
盛嘉榮道:“到底怎麼回事?”
蕭瀟道:“有人故意撞九兒姐,九兒姐才會不小心把酒水潑灑到名畫上面。”
盛嘉榮微微頷首:“我相信你。”
“我立刻讓人調取展廳內的監控。”
說罷,盛嘉榮直接朝兩個保鏢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