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坐在院子裡吃梨子,見她們出來,隨手把果核扔進垃圾桶。
蘇若雪冷冷看他一眼,毫不客氣,“九兒跟我說了,你救了她,所以老爺子把九兒許配給你。”
“現在都什麼年代,還玩以身相許的梗。”
楚河臉上笑容收斂,多了一抹冷意,“你是九兒同學,我給九兒面子對你笑臉相迎。”
“但我也九兒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明白嗎?”
注視著楚河冰冷的目光,蘇若雪忽然感覺身體發涼,像被猛獸盯著。
蘇若雪家境也不錯,家裡做地產生意,資產好幾個億。
見過不少大人物,但沒有一個人,能像楚河這樣,帶給她極大壓迫感。
她在心裡搖頭,一定是錯覺。
九兒說過,楚河是個孤兒,而且還是上門女婿,除了會打架,沒任何背景權勢。
蘇若雪冷著俏臉,“我聽九兒說過你能打,但這個社會不是能打就能混得開,想要立足靠的是權勢、背景、智慧。”
“只會打架,不過是莽夫罷了。”
李九兒見兩人針鋒對麥芒,“楚河,你別和若雪鬥嘴,她也是為我好。”
楚河呵呵一笑。
君不見,多少情侶被拆開,都是好閨蜜乾的好事。
蘇若雪離開前,瞪了楚河一眼,揮著小手,“九兒,晚上見。”
楚河疑惑道:“我們今天不回雲城嗎?”
李九兒搖搖頭:“不回。”
原本打算祭祖完,今天就回雲城,怎麼李九兒又不回了?
李九兒找到爺爺,“爺爺,我想在中州留幾天,剛才若雪來找我,他爸認識一個朋友手裡有塊地想出售,我想看看。”
李百濤大吃一驚,蠕動嘴唇,最後沒吭聲。
李松鶴沉吟片刻,認真注視李九兒,“九兒,你想好了?”
李九兒點頭:“嗯,爺爺,我已經想得很清楚。”
“我們李家是被五湖商會打壓,趕出中州。”
“我不想再繼續逃避,我想讓上合醫藥重新回到中州,讓大家看看,我們李家沒有被打垮!”
“現在我想在中州買一塊地建工廠,為我們李家重返中州,打下基礎。”
李松鶴長嘆一聲,眼含淚花。
中州是李家的根基,李家祖輩五代都在這生根發芽,若非被逼無奈,誰願背井離鄉!
他更知道,李九兒說出這番話,心裡下了多大決心。
“九兒,李家有你,爺爺放心了!”李松鶴笑容慈祥道。
夜晚!
荷塘月色,露天酒吧。
秋季涼風爽快,喝點啤酒吃點燒烤,聽著民謠,好不愜意。
“九兒,他就是你的老公,也太遜了吧?”一粉色短髮女孩,穿著短褲,露出兩條光滑大腿,一臉輕蔑。
李九兒蹙眉:“張璐,你怎麼也在?”
蘇若雪有些不好意思道:“九兒,我是偶遇到張璐她們,她們知道你要過來,非要和我一起等你。”
張璐也是李九兒大學同學,家裡小有資產,性格開放,身邊經常圍繞著一群狂蜂浪蝶。
蘇若雪臉色尷尬,張璐在大學時和李九兒關係不好,她本來約九兒晚上出來坐坐。
誰知道,遇到張璐她們。
“九兒,你被冷少甩了,也不用委屈自己找個鄉巴佬吧?”
“是啊,他全身上下沒一點能入我的眼。”
“聽說還是上門女婿,簡直是窩囊!”張璐雙手抱臂,冷蔑一笑。
李九兒蹙起柳眉,臉色慍怒。
以前李家地位還在,她們絕不敢當面對自己說這些話。
可現在李家沒落,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自己面前叫喚。
啪!
楚河一巴掌,扇得張璐趔趄一下,嘴角冒血。
張璐憤怒盯著楚河:“臭乞丐,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楚河反手又是一巴掌,“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璐臉肉眼可見迅速紅腫,雙眼噴火盯著楚河,“你是誰?”
“我是恁爹!”
“你要是九兒朋友,我好酒好菜歡迎你!”
“要是想來找事,我就只能送你幾個大嘴巴子!”
楚河目光冰冷如刀,聲音冰寒。
幾個女孩,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