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做完這一切,謝遠才感覺自己莫名其妙。
他趕到咖啡店時店內一片黑暗,守門的幾個保鏢一眼認出他,紛紛垂頭惶恐,“少爺。”
這句噁心的稱呼讓謝遠眉頭一皺,他徑直越過人推開門。
亮燈的那一剎那,謝遠才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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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月明星稀,凌晨的街風都顯得空曠。謝遠走進距離口腔醫院最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正在打瞌睡的店員見過來一個年輕帥氣的少年,立馬來了精神熟練的給人介紹,“計生用品都在這裡,帥哥慣用哪個?”
“......”
腦海裡是女孩凍的瑟瑟發抖的模樣,暈紅的杏核眼欲說還休,明顯不好意思跟他提要求。
謝遠心底一股微躁,懶得自己去挑,“洗漱需要的東西,全部幫我拿一份。”
店員見得人多了,眼前的男生不僅帥,氣質也不俗。很少有穿著奢侈衣物的人光臨她小店。
店員走到一邊貨架正為人細緻挑選著,又聽少年補充道,“還有女生的睡衣,拿一套。”
“女朋友多高多重?穿哪個碼?要什麼質地的?”
謝遠自動忽視“女朋友”這三個字,心裡作想。
多高?
差不多也就堪堪到他胸口。
多重?
女孩那弱弱的小身板,有八十斤嗎?
謝遠,“拿最小碼、最貴的就行。”
......
於是這一晚,白鴿睡在休息室裡,謝遠睡在外面;白鴿睡床,謝遠打地鋪。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謝遠睡意全無,隱約從隔壁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須臾,謝遠翻了個身,有些心不在焉開啟手機。
謝遠有兩部手機,一部是最新款的iphone,基本上買回來就扔在角落吃灰;另一部是早就被時代淘汰的諾基亞,謝遠從上大學起一直用到現在。
此刻,謝遠亮開iphone手機屏,因為太長時間不用,系統緩衝完後顯示有三百多個未接來電,一百多條未讀資訊,微信好友申請無數。
不過在謝遠看來都是些沒用的垃圾,他正要關機,突而,微信上,一個純白鴿子的頭像惹得謝遠,視線一細。
......
那一處,白鴿剛剛洗漱完收拾好自己。
盥洗鏡霧氣蒸騰,女孩白嫩的小手仔細擦拭著鏡片上的水汽,水晶鏡漸漸影亮出來一張宛如出水芙蓉般清透的臉。
白鴿的注意力卻只在她身上的睡衣。m碼的睡衣穿在白鴿xs的身材上明顯晃晃蕩蕩,卻並不覺冷,毛絨絨的異常暖和。胸前長耳兔兩隻大大的耳朵一路垂到腰際,暈著粉粉嫩嫩的顏色,一眼可愛爆棚。
——是白鴿這輩子穿過的最卡哇伊的衣服了。
原本空空蕩蕩的洗漱臺也被填滿,洗面奶、沐浴露、洗髮水、牙膏牙刷......連一次性拖鞋和毛巾都有。
心口暖烘烘的,好像被融進了一汪溫泉裡,飄飄漾漾怎麼也落不到實地。好不容易等頭髮晾乾,白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她在想,“相由心生”這句果然不是騙人的——謝遠不止是個絕世大帥哥,還是個絕世大好人。
......
門外,並不知道自己被髮了“好人卡”的謝遠闔下手機,等了一會兒,睏意來襲,謝遠閉上眼睛。
口腔店燈光刺眼明亮,謝遠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裡像置身雲端,大片大片的雲霧撲朔迷離,失重感極強。
謝遠驚醒張開眼,就見上方,一張白生生的臉蛋正望著他,胸膛另有一股軟乎乎的觸感,像極了夢裡的迷雲。
白鴿雙手吃力的拎著床被子正給人蓋,見謝遠忽然醒過來,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瞬間泅上慌亂,“對不起謝學長,我吵醒你了嗎?”
女孩望著他,輕聲輕語,“外面下雪了,我怕你冷。”
透窗看去,簌簌的雪花如齏粉從空中揮灑而下,交織著近處的路燈,遠處的霓虹,各色光影如霧暈染開來。
謝遠對下雪沒興趣,他搓了搓頭,嗓線倦怠,“你回屋吧,我不冷。”
白鴿才不信。
雖然他們都在室內,但休息室空間小暖氣足,溫度明顯比大廳高出好幾個度。謝遠還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下面只簡單墊了個床單,上面蓋一件風衣,除此之外一點禦寒的東西也沒有。
其實這是白鴿第二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