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假笑著回頭。
柏安雅是狗耳朵嗎?
“拿去。”什麼東西向著路任飛來。
路任手忙腳亂地接住。
看清手裡的東西,路任臉上瞬間洋溢位燦爛笑容,他就知道柏安雅從不騙人。
“你渴不渴,要不要我讓人給你送杯茶?太陽底下看書對眼睛不好,要不我再讓人給你拉個遮陽傘?”路任笑眯眯地把水晶收進空間戒指。
他的逃跑計劃指日可待。
“不想走就再抄一遍。”柏安雅頭也不抬地說道。
路任瞬間收起臉上的假笑,以每秒百米的速度消失在拐角處。
跑遠,路任迫不及待地又把那枚聖之水晶拿出來看了看,當魔法師的果然都是有錢人,多少人傾家蕩產都求不來的寶貝說送就送。
“殿下。”
路任正高興,一道連聲音中都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傳來。
路任臉上笑容瞬間照著面前的人格式化,嘴角翹起弧度誤差絕不超過兩毫米,眼角肌肉的弧度更是控制在一毫米的誤差內。
他回頭看去,語氣一改之前的隨意優雅而溫柔,“卡其斯閣下。”
宮殿外側的走廊中,陽光為男人淺栗色頭髮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光,也讓男人眼中的溫柔濃郁地能融化世上最堅硬的冰。
路任在心中補上一句,倒黴。
如果說柏安雅是性/冷淡風的控制狂,那面前的男人就是隻笑面虎。
永遠笑眯眯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剖開肚子裡面全是黑的。
“請不要在走廊中奔跑,以免傷到他人。”溫柔帶著笑意的聲音令人渾身舒軟。
“好的。”
“下午的禮儀課改到側廳中。”卡其斯道。
路任臉上優雅的笑容有瞬間沒繃住,側廳?
又跳舞?
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卡其斯笑著補充,“下個月月初那場舞會,是您成為國王之後的第一次正式露面,無數人都期待著與王您的見面,優雅從容的舞姿更適合大家認識您。”
路任笑得同樣溫柔,“那就有勞閣下了。”
他討厭跳舞,也討厭宴會,更討厭在宴會上跳舞。
不過這些路任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畢竟他面前這個可是大陸最強牧師,治癒術當兇器扔,魔物都不知道活活砸死了多少個的毒奶。
卡其斯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路任目送他走遠,遠到再也看不見,這才收起臉上的假笑。
揉揉都笑僵的臉,路任愈發堅定了自己逃跑的想法。
他之所以能抽中那根最長的籤大概並不是因為運氣好,主要是靠其他四個人撅了自己的,總之——他這個國王就是其他四個人誰也不服誰的結果,他們需要一個傀儡。
他沒有以前的記憶。
兩年前,他在一家酒館的二樓醒來,腦子裡空空如也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撿到他的探險團隊看他可憐,跟他大概講了下這個世界的情況又給了他一身衣服和兩個銀幣後就離開。
他用那兩個銀幣買了十個粗麵饃饃勉強活了十天後,毅然決定去工會門口碰碰運氣。
他什麼都不記得,不會魔法也不會劍術,所以只能做最低劣的髒活,好在看得上那樣活計的人不多,倒也讓他磕磕絆絆地活了下來。
半年後,他拿著千辛萬苦攢到的五十個銀幣,跟鎮上唯一的一家武器店買了一把據說只偶爾會有點問題的附魔劍後,毅然決然地準備加入探險隊。
他在公會門口守了十天,沒有一個隊伍願意要他,畢竟一個不會魔法武器也只有一把只偶爾亮一下的附魔劍的劍士,實在派不上什麼用場。
守到第十五天,眼見最後一個饃饃也要吃完,他都準備好重拾老本行時,柏安雅出現了。
一頭白髮一身神聖潔白的魔法袍的他,在他們那個連中級魔法師都見不到一個的小鎮上就如同黑暗中璀璨的大燈泡,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柏安雅在公會門口前環顧一圈後,選中了他。
路任已經不記得柏安雅當時是怎麼主動上前對他發出邀請的,而他又是怎麼答應柏安雅的邀請的,他就記得他當時心中就一個想法。
這個魔法師眼神不太好。
否則怎麼就能在一堆經驗老到的探險者裡偏偏選中他這個啥啥都不會的?
後來路任就釋然了,因為他發現柏安雅其實並不需要一個英勇強大的劍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