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事季宴要親自操辦,顧戰只能勞累幾個月去管管自己公司了,畢竟兒媳進門的事兒最重要。
顧娩自然是不能閒著的,對於她來說,現在除了家人,最重要的人就是寧鳳衾,何況她還馬上要成為自己嫂子了,她自然也要盡一份力,跟著忙裡忙外的。
寧鳳衾雖不需要操辦,但也是又試禮服,又是挑首飾,一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
“想什麼呢?”程夏給她拿過一杯牛奶,見她坐在窗前發半天呆了。
寧鳳衾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你怎麼還不睡?”
程夏坐下微微往後靠了靠:“雖然也為你高興,不過想起你嫁人就搬走了,還有點不捨。”
寧鳳衾失笑:“從這裡到莊園,開車也就一小時的路程,我每天都來行不行。”
程夏喝了口牛奶:“你真當我這麼不懂事啊?辛苦你不說,你們小兩口新婚燕爾的,我可不幹這種討人嫌的事。”
“他也忙,你當他有多少時間,我在桐市也就你們幾個關係近的,到時候連孫穎和娩娩都找來,說來,我還不會打麻將,你會嗎?”
“啊?這你都不會呀?太乖乖女了。”程夏一拍胸脯,“到時候我教你,我玩這個沒輸過!”
寧鳳衾點頭答應,看了眼時間催她趕緊睡覺去了。
看著程夏回房,寧鳳衾摸了摸涼下來的牛奶喝了一口,今天是母妃的生辰,她晚上特意讓阿姨煮了碗麵吃。
“母妃,我快嫁人了,不知道您那邊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要自在多了?”
寧鳳衾深吸了口氣,雖然現在想起來也會懷念,但是已經不會難過了,她離開的時候其實母妃也就三十多歲,她更希望母妃能再要個孩子,不然她一定也會這樣想念自己的。
她正在出神,手機忽然響了,她一看是季宴的。
接通後季宴穿著睡衣,正在擦頭髮:“還沒睡?”
寧鳳衾疑惑的看了眼時間:“你不是說今天很忙就不打電話了嗎?”
季宴在沙發上坐下:“今天去訂花束的時候,人家問了我一下時間,我突然想起今天是萱貴妃的生辰……”
這寧鳳衾就非常意外了:“你居然知道母妃的生辰?”
“你忘了,當初我去大昭的時候可是個神棍的身份,後宮前朝的妃子大臣我都是讓太傅找過資料瞭解過一番的,尤其是未來岳母,自然記得格外清。”
寧鳳衾都不知該說什麼好,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細心的人,更難得的是他的這些只對自己而已。
寧鳳衾手託著腮:“突然好想你。”
季宴眸子一凝:“我來找你?”
寧鳳衾忙搖頭:“都十點多了,你可別來回折騰了。”
季宴俊美的臉上帶了絲幽怨:“這個月我們只有試婚紗的時候見了兩面。”
“沒辦法,是你忙嘛,又不讓我幫忙。”
季宴透過螢幕看著她,她乾乾淨淨的臉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
“看什麼?”寧鳳衾摸了下臉,他過於露骨的眼神讓寧鳳衾有點吃不消。
“還有三天。”季宴挑眉,“還有三天你可就沒的躲了。”
“我躲什麼……”寧鳳衾話說到一半,看到他調侃的笑忽然反應過來,臉頰頓時泛紅,“你!”
季宴輕笑了聲:“好了,早點睡,等著當個美美的新娘子。”
寧鳳衾讓他這麼一打岔,倒是心情輕鬆了很多,一看時間果然不早了:“晚安。”
“晚安。”季宴等著她把電話斷開,剛一起身,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他忙扶住沙發扶手。
大概是這些日子太累了,他緩了緩又沒事了,也不敢再熬夜,早早就睡了,明天還要去確認婚禮流程。
第二天一大早顧娩就來敲他的門:“哥,哥?”敲了兩下季宴才姍姍開門。
“這麼早?”季宴感覺自己有點沒睡夠,還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
“早嗎?”顧娩看了眼時間,“不是你說今天九點就去嗎?這已經八點了,阿姨早飯都做好了。”
八點,季宴已經多久沒睡到過八點了,按理說生物鐘也該醒的。
“我去換個衣服。”
顧娩點了點頭,剛轉身要下樓,就聽他房間咣噹一聲,她忙回身一看,季宴已經躺到地上了。
顧娩臉色一變,快步衝過去:“哥,哥!你怎麼了?”
季宴只覺得眉心一抽一抽的疼,腦袋裡嗡嗡的,甚至聽不清顧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