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山上什麼都好,就是太冷。
本來屋子裡是生的爐子的,但寧鳳衾不會弄這個,臨睡前塞了滿滿一爐子煤,壓滅了都不知道。
清早有人來敲門,她迷迷糊糊的醒來,就感覺腦袋一陣生疼。
“等等。”寧鳳衾爬起來穿好衣服,開啟門外面已經沒人了,不過門口留了一壺熱水,應該是讓她洗漱的。
寧鳳衾收拾好背起自己的包,季宴說今早要去個地方,然後就下山回去了,她猜測應該是去看他的妹妹。
季宴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早飯下山再吃吧。”
寧鳳衾看了眼松崖的院子:“不跟他告個別嗎?”
“他人還在寺廟呢,而且也不用那麼多虛禮。”
“嗯,走吧。”寧鳳衾帶著口罩,雖然感覺有點腳步有點虛浮,但看他神色凝重,還是沒多說什麼。
墓地就在後山,走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季宴半蹲下將盒子裡的貢品擺出來,寧鳳衾站在一旁看著乾淨整潔的墓地,墓碑上寫著吾妹季娩之墓。
“她叫娩娩嗎?”
季宴嗯了聲:“太久了,久到我已經忘了她的樣子,甚至連張照片都沒留下,不過我還能記得,她天天鬧著要去山下玩,想穿漂亮裙子。”
寧鳳衾不知該說什麼,也無從安慰,畢竟她去世是時候太小了,而且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季宴將紙錢點燃,寧鳳衾本來就有點不舒服,聞到煙火味直接開始咳了起來。
季宴以為嗆到她了:“你站遠些。”
寧鳳衾點點頭,退到了一邊等著。
季宴看著妹妹的墓碑,邊燒紙邊陪她說話:“她叫寧鳳衾,來歷呢,很傳奇,這麼離譜的事情都有,娩娩,你說你會不會也能聽到我說話?”
當然沒人會回應他,季宴也不介意自說自話:“她是個很堅韌善良的姑娘,我特意帶她來,你替哥瞧瞧如何?”
季宴本想多跟她說說話的,但聽著遠處的咳嗽聲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他將剩下的剩下的都燒了,確認沒有火星子:“清明再來看你。”
“怎麼了?”季宴起身走過去。
寧鳳衾搖搖頭:“有點頭疼。”
“山裡風大,是不是吹到了?”季宴將她的包一併接了過來,“下山。”
寧鳳衾剛一抬步,只感覺腿都發軟,腳步虛浮,差點一頭栽倒。
“小心!”季宴忙將人扶住,臉上憂色盡顯,“怎麼了到底?”
寧鳳衾呼吸有點急促:“季宴,我有點難受。”
季宴把包往地上一扔,一手扶著她,一手探上她的額頭。
“怎麼這麼燙?”季宴將她的口罩摘下來,她的臉已經微微燻紅了,“發燒了。”
寧鳳衾眼神有點迷離:“沒事,先,先下山再說。”
季宴將她的小包塞進自己的雙肩包裡給她背上,然後微微下蹲:“上來。”
“啊?”寧鳳衾搖頭,“下山要兩個小時,這怎麼背得動。”
季宴不跟她囉嗦,捉著她的手,直接背了上來:“抱好。”
寧鳳衾本來就難受,聞言也不再堅持,雙手乖乖抱住他的脖子。
還好下山要比爬山省力些,季宴的體力又格外好,下了山後就立刻開車回了家。
“來,先喝了粥再吃藥。”季宴端著碗進來。
寧鳳衾全身發軟,靠著床頭坐起。
“體溫計給我。”
寧鳳衾把體溫計拿出來,將碗接過來。
“38。6度。”季宴皺眉,“去醫院吧。”
“吃藥不就行嗎?”寧鳳衾吹了吹,有點排斥。
“那吃一頓如果沒退,馬上就去。”
寧鳳衾點點頭:“聽你的。”
季宴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怪我,沒考慮到你不會弄那東西。”
“好淡啊,不好吃。”寧鳳衾語氣有點嬌軟。
“已經給你放糖了,沒完全好之前別想著吃辣。”季宴鳳眼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還有不準偷吃辣條。”
“啊?”寧鳳衾沒想到他連這都知道,“我沒有。”
季宴開啟她床頭桌的抽屜:“上山的時候你包裡都偷帶著。”
寧鳳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自己買的小魚乾魔芋爽和辣豆乾一堆小東西都收了去。
吃過藥後寧鳳衾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季宴又出門各樣退燒藥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