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可以說是枯燥又疲倦,連寧鳳衾到了第三四天的時候都沒什麼心思玩了,趕路半個月後,一行人終於到了行宮。
這邊早就收到命令,將各位貴人的房間都準備好了,萱貴妃和寧鳳衾自然是一個院子。
寧鳳衾來這裡更能感覺到父皇的奢靡,這簡直就是個小型皇宮,到處都裝修的華麗貴氣。
“累死了,晚飯不要叫本宮,我要一覺睡到天亮。”寧鳳衾一到地方就完全不想動了,整個人都快被顛簸散架了。
這裡倒確實比京城涼快許多,房間裡又備著冰塊,寧鳳衾終於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的陪萱貴妃去吃早膳。
“母妃身上還疼嗎?”寧鳳衾給她捏著肩膀,“你可不能老是坐著繡花看書了,每天多活動走走,不然身子骨會越來越弱。”
萱貴妃以往不怎麼動還不覺得,這坐了十幾天車還真發覺了自己的體力太差。
“今天你先自己去遊玩吧,我還要緩一日。”
寧鳳衾陪她吃過飯,叫來行宮的侍從問了問行宮周圍的景觀。
父皇基本每年都會來,自然會著重建設一下週邊,跑馬場,遊湖,溫泉,各種花樹的供他消遣。
阿姣準備了些吃的,主僕倆人剛出了行宮,就碰見了好像早就等在此處的季宴。
“公主。”季宴拱了拱手。
寧鳳衾朝後看了眼,這前前後後還十幾雙眼睛盯著呢,他就如此明目張膽了?
“放心,我又不是犯人,不至於做個什麼都被管著的,何況,皇上知道。”
“父皇知道?”寧鳳衾詫異道,“你跟父皇說什麼了?”
季宴看著門口等著的馬車:“這裡不方便多言。”
寧鳳衾踩上馬凳:“本宮要去遊湖。”
“請吧。”季宴笑著走向了後面那輛馬車。
這裡準備的船也很大,有上下兩層,寧鳳衾和季宴在二樓,阿姣將吃喝的擺好就去一樓了。
寧鳳衾拈了一塊梨花糕:“父皇的確是個會享受之人,可惜,他看不見宮外那麼多顛沛流離,不知溫飽的百姓。”
“身為高位,很難把底層的人當人,不過你不同,所以你才會回來。”
寧鳳衾只慶幸自己跟宮中其他人接觸的少,母妃基本的道德良善還是教了她的,加上後來總跑出宮看多了那些可憐掙扎的百姓,就越發看不慣父皇的做派。
“說吧,你都跟父皇說什麼了?”
“我只說了傾慕翌陽公主,其他可沒說。”
他直接當著自己的面說,寧鳳衾還是有些不習慣,她抿了抿唇:“所以父皇就答應了?”
“也不能說答應什麼,只是不阻止我見你,至於你願不願意,還是在於你。”
寧鳳衾好奇道:“以你現在在父皇面前的地位,怕是直接請父皇賜婚他都會答應吧?畢竟本宮只是他其中一個女兒,並沒什麼不能利用的。”
“以勢壓人。”季宴拿起一個蘋果慢悠悠的削皮,“我與皇上又有何區別?”
寧鳳衾聽他說過,他所在的地方是沒有強迫逼婚這一說的,但真正擁有了這個權利之後,又有幾人能忍住不用呢?
她對這個人,很熟悉,很好奇,但此時,又高看了他一層。
“上次聞將軍的事,還沒謝謝你。”
寧鳳衾其實事先並沒機會與他通氣,她本想自己開口提議讓寧落拜聞雲朝為師的,沒想到父皇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索性季宴居然能知曉她的打算,精準的將寧落送到了聞家。
“拿什麼謝?”
“啊?”寧鳳衾美眸盛著詫異,嘴角沾著糕點屑都沒注意到。
季宴伸手替她抹去:“公主不會只是口頭說一聲吧,真是毫無誠意啊。”
他粗糲的指腹摩擦過她柔嫩的嘴角,帶起一陣戰慄。
寧鳳衾臉一紅:“季宴!”
季宴已經很剋制了,從她失蹤開始,他真的很想告訴寧鳳衾自己的心意,很想真的觸碰一下,確認她是真實的。
“有碎屑。”季宴擦了擦手,“公主可別顧左右而言他。”
自從他出現,確實幫了自己許多,說起來她還真沒給過人傢什麼謝禮。
“你說吧,想要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本宮又能做到的,自然不會推辭。”寧鳳衾大氣道。
“謝禮自己要就沒意思了,公主什麼時候想到了再說,我不會挑也不會急的。”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