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手像帶著電似的,寧鳳衾從不知道自己這麼敏感,他手指所到之處都會帶起一陣陣戰慄。
“放肆!”寧鳳衾生氣的時候還是會露出一些公主脾氣的。
季宴現在覺得她氣惱倒是比平時端莊懂事的樣子可愛多了,一個前世和現代加起來一共活了二十年的小丫頭,卻非要把天下的大任扛在肩上。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季宴揉了揉她的頭頂,將人放開。
喜歡歸喜歡,雖說她在這時代已經是可以嫁人的年紀,她的心裡年紀也早已成年,但對著這麼張水嫩嫩的臉蛋,季宴也實在做不出什麼,拉拉手已是極限。
寧鳳衾瞥了他一眼,轉過身和衣躺在了寬敞的坐榻上:“我昨晚沒休息好,不要吵我。”
季宴笑了下,拿起一本書打發時間。
京城離濟州幾百裡遠,若放在現代幾個小時就到,這裡卻要走個四五天,他們中午都沒停,在馬車裡吃了些,晚上才找了客棧落腳。
倆人吃飯就是在房間吃的,古代住宿不比現代安全,他多少有些不放心。
“這是上等廂房,有裡外間,若你放心我,我可以住外間。”季宴給她夾了塊鴨肉,“若不放心,就讓那兩個侍衛輪流在房外守著。”
寧鳳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懷疑你的功夫還沒我好呢。”
季宴扯了下唇:“你現在學功夫也不過兩三年吧?加上年紀尚小,招式練的再好,可也要有力道,就你那點力氣,我抓你的手你都掙不開。”
聽他居然小瞧自己的功夫,寧鳳衾睜圓眼睛:“誰說的?!你當我是花架子?”
“你不是?”季宴伸出手,“來,試試。”
寧鳳衾飯也不吃了,把筷子一放:“試試就試試。”
倆人吃飯中途,竟然掰起了手腕。
別說,這小丫頭是練劍的,其實還真是有些力氣的,雖然季宴也只用了七分的勁兒。
季宴被她掰過去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笑:“果然沒有白練。”
寧鳳衾得意的輕哼一聲:“那是當然。”
季宴點了點頭又拿起筷子:“這麼看來,寧公主並非掙不開我的手。”
“那是……”還有幾分小得意的寧鳳衾猛然反應過來,“季宴!你框我!”
季宴可就不接她的話了:“快吃,都要涼了。”
寧鳳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吃過飯後不讓他住外間,有侍衛把手,季宴就住在隔壁,倒是一夜安寧。
前幾日還能在城鎮落腳,趕路三五天後,就要露宿野外了,還好天氣還沒冷,馬車也足夠大。
“你,要睡外面嗎?”寧鳳衾掀開車簾,有些猶豫的問季宴,外頭其他還好,蚊蟲可是很多的。
季宴點了點頭:“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走。”
寧鳳衾雖心裡有些不忍,可這馬車雖大,卻也只有這麼一處空間,喊他進來一起休息實在不妥,只能自己獨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吃了口乾糧就開始趕路,季宴一進馬車就靠著車壁:“我眯一會兒。”
“你沒休息好嗎?”
季宴嗯了聲:“蚊蟲太多,要一直驅趕。”
寧鳳衾見他眼底有些發青,心裡都有些不忍了。
季宴很快就睡著了,只是好像一直睡不安穩,睡夢中的手還在下意識的抓脖子。
寧鳳衾湊近一看,果然後脖根紅了一片,顯然還是被咬了,睡也睡不好。
寧鳳衾抿了抿唇,開啟自己的木盒子,拿出一貫藥油。
他剛睡著,叫醒吧不忍心,但他顯然又十分難受。
寧鳳衾猶豫了下,纖細的手指沾了些,輕輕抹在他的脖子上。
這藥油是太醫所配,抹上清涼消毒,止癢是很有效果的。
她輕柔的將藥油抹開,睡著的人沒醒,她倒是臉頰熱了不少。
好不容易抹完,寧鳳衾趕緊將東西收拾了,掀開車窗簾看外面的景色,沒注意到本來已經睡著的人睫毛動了動。
當天晚上吃過飯後,季宴便要出馬車。
“等等。”寧鳳衾抿了下唇,“你又要出去睡覺嗎?”
“自然。”
寧鳳衾眼神都不看他:“你在外面睡都沒法睡,總是這樣人怎麼受得了。”
季宴側目看她:“不然再僱輛馬車?可這荒郊野外的,要到城鎮還是要一兩日,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寧鳳衾柳眉擰了